人提起尹探huā的风流,说得是他文采-流,尹承善是世间的风流人物。”
尹承善的手越收越紧,丁柔确实是最了解他的女人。丁柔问道:“你就没什么同我说的?除了知道你是探huā,才学不错外,我好像不是很了解你,了解你的父母。”
“嫡母是弘农杨氏之后”
“那个弘农杨氏?”丁柔眼里是盈盈笑意,嘲弄意味十足“如果是的话,真真得是名门之后呢。”
“不管是真是假总是她说是就是了。”
“世家顶峰在魏晋,五胡乱华之后,世家飘零,嫡亲血脉断绝,才有崖山之后有无世家之说,经历了元蒙外族统治中原,这世上还有世家一说?是不是天下姓杨的都是弘农杨氏之后?”
尹承善强忍着笑意“她可是有族谱的。”
“还记得三国时的刘备吗?”
“你是说?”
丁声音沉了沉,学着男儿的嗓音“吾乃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
话锋一转,丁柔问尹承善“你还记得汉时的中山王有多少个儿子来着。”
“一百多。”尹承善几乎忍不住,大笑起来,丁柔等她笑够了,才继续说:“世家在于底蕴,世家贵女在于自身的骄傲,而不在于众多的规矩,在世家里庶出很难出头,一是根深蒂固的想法,二是教养,嫡庶的教养是不一样的,像你天资再高放在魏晋世家中,绝没有出头的可能。世家消亡,科举兴起,是时代的选择。”
“丁柔。”
“嗯?”
“尹府规矩很大,规矩也多,规矩在她看来代表着世家曾经的骄傲。”尹承善没忍住将尹府上的一些规矩讲出来,杨氏如何的重视规矩,如何嚣张的打压庶子庶女“你给了我选择,我我不想给你¨选择¨”
尹承善指尖轻划过丁柔簇起额眉间,丁柔问道:“你寻求外放是只为了我?”
“不是,我需要施展才华的地方,广州是最为合适的地方。”尹承善喃喃的说:“你如何都不会被她欺负了。”
丁柔展颜一笑“你说这世上哪里的规矩最多?最严格?”紫禁城——皇宫。”
“她抱着几百年前的世家规矩,你说她想做什么呢?当初世家可是莅临于皇权之上,不是说过王与马共天下?”
尹承善见丁柔的笑颜,后脊背有些凉意“你是尹家的媳妇。”
丁柔笑容越发的耀目“就是尹家的媳妇才会为尹家着想,你放心得在外谋划好了,陛下即便想要放你出京,京城里的皇子可不见得会放过你,出京怕不是很容易,府里的事情交给我,我会让你母亲明白,时代变化了,规矩也该改一改了。
一直步步为营的尹承善从未像现在这般放心,他独自一人挣扎前行太累了,有个人陪着他——真好。
他们在一起不会谈论诗词歌赋,不会海誓山盟情意绵绵,却总有一些共同的认识,大部分时是他在说,丁柔认真的听着,朝堂上的变化,信阳王太妃交了军权后,对朝局带了很重要的影响。
文熙帝不可能亲自统领军队,这军权再交给谁?是皇子?还是朝臣?尹承善眸光闪烁“安国夫人下了一步好棋。”
谁能填补因信阳王太妃离开带来的权利真空,确切说文熙帝还能相信谁?难怪他打算外放,京城里的水混了。
分别时,尹承善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丁柔的手“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今年最好最好的宜嫁娶的日子,再也没有比这日子是更适合成亲的了。”
丁柔微微垂头,看着他们的鞋尖,他呼出的略带紧张的气息吹拂过她的头顶,丁柔说:“日子这么紧,你能安排妥当?”
“我不想再等下去。”只有成亲拜堂后,尹承善才会全然的放”我会同祖母说的。“”你答应了?“丁柔抬眸看着他惊喜的俊脸,笑吟吟的说:“我有反对的理由吗?骑白马的探huā郎,我嫁你了。”
丁柔快步离开,尹承善摸着后脑勺傻笑起来,此时念完心经的小和尚拿着扫把扫着地上的灰尘,看了一眼傻笑的尹承善“阿弥陀佛,师傅说过,女人是老虎,尹施主小心被老虎吃了。”
尹承善的笑容僵在脸上,眉清目秀的小和尚笑得越发的不沾染任何香火,念心经还是很管用的嘛。
ps就快成亲鸟,撒huā吧。丁柔是老虎,不是病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