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丁柔回道:“陛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您不用理会“可是”
丁柔知道柳氏担心信阳王府,她太过善良,木太妃对她很好,柳氏不想看着对她好的人出事,更为重要的是王府要是倒了,她如何照料丁柔?
“皇上说刘涛叛国,并未提别的,这意味着皇上不想追究,这对信阳王府是好事,也给了太妃殿下一个警示,她不可能掌控一切。”
“真的没事?”
丁柔自信的笑笑:“当然没事了,我饿了。”
柳氏忙让人准备晚膳,丁柔怕柳氏担心,她体力消耗也很大,丁柔大快朵颐吃了一顿,柳氏笑吟吟丁柔夹菜,丁家真有眼力,到现在也没来接丁柔,柳氏省了很多的麻烦。
晚膳后,柳氏同丁柔躺在一张床榻上,揽着女儿入睡,有了救命之恩,柳氏再对丁柔另眼相看也不会有人说闲话。
丁柔并不如表面上平静,李思在信阳府地位尴尬,不是主人也不是仆人,但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丁柔推测对的话,她竟然能操纵朝中大臣文熙帝再信任木太妃,难免会有一分的怀疑,信阳王府的权利是不是太大?
大秦帝国属于秦家,不属于信阳王府,即便木太妃是秦家的人,称孤道寡的皇帝不准许任何人动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利,今日换成是木太妃下号令后果不堪想象。
丁柔睁开眼,侧头看着嘴角挂着微笑的柳氏,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危险同机会并存,木太妃改交权了,寻常时交上手的兵权是疑君飞鸟尽,良弓藏,今日木太妃交权是识时务。
木太妃身处巅峰这么多年,应该会明白,北疆的兵权掌控在信阳王手中是后患不穷,即便今日文熙帝不怀疑,明日¨后日呢,以信阳王府往日的战功功劳,文熙帝同木太妃的情分,即便交了兵权,也无人敢欺辱到王府头上,照样富贵尊荣。
御帐内,木太妃跪在文熙帝面前,双手呈上虎符“陛下,请收回虎符。”
“皇妹。”文熙帝扶住木太妃的手腕,声音沉重:“朕相信皇妹。”
木太妃执着的跪着,抬起的眸子多了一分的水润“我知道皇兄信我,然我老了,这辈子风风雨雨,拼杀半生,夫亡子亡,为大秦,为皇兄,我无悔,但我累了,不想再离开京城,守着恒儿,守着柳柳安享晚年。皇兄还不许我享受几年清福富贵?”
“朕是怕北疆再乱,没皇妹坐镇,朕不放心。”
“先帝曾经说过,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他们才是出生的太阳,少年强则国强,元蒙鞑子五年之内无力叩边,恒儿一样是您的将领,是您手中的长剑。”
木太妃将虎符交给文熙帝,说道:“师傅说过的皇家军事学院皇兄,我想将师傅和先帝所教传承下去,大秦帝国文臣层出不穷,武将却在凋零,文武均衡,才是国之幸事。”
“朕答应你。”
“还有一点,刘涛确实是叛国重罪,皇兄这些年是不是忽视了师傅说过的思想教育?”
深夜皓月当空,御帐里隐隐传出些许谈话声,大秦最为尊贵的兄妹,开诚布公的谈论大秦的未来“皇妹,你说朕立谁为太子?”
“陛下还需要再看看,储君之事急不得。”
魂不守舍的大太太辗转难眠,睡在她身边的丁栋问道:“夫人不舒服?”
“有些口渴,也惦记着六丫儿。”
大太太起身,亲自到了一杯茶水,后背对着丁栋,手中握着白瓷茶杯,从帐篷的小窗户看去,能见到天上的弦月。
大太太无法确定,更不敢去询问,柳氏死了,安阳郡主回京,是巧合?如今丁柔又救了安阳郡主,大太太脑中描绘着柳氏的容貌,想着方才远远见过的安阳郡主,大太太摇头,是想多了?
“过两日把丁柔接回来就是了,夫人不必忧心。”丁栋转了身子,睡去。
大太太默念着安阳郡主是上了族谱,祭拜过祖宗的,是齐家真正的骨血,大家族最忌讳混淆血统大太太重新阖眼入睡,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歇息不好,心中存事儿,大太太病了,去接丁柔的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丁栋是外臣,不能见安阳郡主接回女儿。
最新消息是安阳郡主感念丁柔救命之恩,相处下来很喜欢丁柔,想收她为义女,丁栋虽然拒绝了丁柔做侧妃的婚事,但能同信阳府亲近些,也是高兴的,对接丁柔回来的心淡了些。
丁柔陪着柳氏散步时,遇见了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