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变了脸色,齐齐看着太后。
“你们好大的胆子,自打皇帝登基继位以来,哀家对你们的母妃不薄,皇帝对你们二人也委以重任,没曾想你们二人竟然想弑君篡位1太后说到此气急了,有些喘不上起来,脸色一片惨白。
“皇额娘1皇帝大惊,立即对身边的奴才喝道:“传太医1
“是1吴书来等人也吓得不成,立即去传太医,大殿内一时乱作一团。
太后稍稍歇息了片刻便缓过劲儿来,她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弘昼和弘瞻兄弟二人,对皇帝道:“皇帝,他们二人竟然敢犯下如此大罪,切莫饶了他们,姑息养奸后患无穷啊1
皇帝闻言,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弘昼和弘瞻,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先帝如何对待他那些皇叔的,皇帝一清二楚,自小,他便从自个的阿玛和叔伯们的争斗中明白了一个理儿,不能心慈手软,一旦下不了手,便会在皇位之争中丢了性命,那样的残酷和血腥,在皇帝幼小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痛。
他尤为记得,他还小的时候,叔伯们也是喜欢他的,可后来……一切慢慢变了,皇位的诱惑让所有人都变了。
平心而论,慢慢长大后,他也渴望那个位置,因而竭尽全力去争取,但却从未违背他自个的良心,他曾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不能向自个的阿玛那样残忍的对待兄弟们,更何况他的兄弟如今也只剩下弘昼和弘瞻两人了。
若他此时还是皇子,他兴许不会手下留情,可他此刻却是皇帝,他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将这一切压下去,即便他饶了他们,他们也翻不起风浪来。
想到此,皇帝沉声道:“吴书来,传旨,果亲王弘瞻,为朕幼弟,从小教养,冀其成才,但弘瞻却屡蹈諐尤,不知绳检,种种谬戾乖张,不可胜举,又其家赀岁赢巨万,不能厚养母妃,反倒时常索取,又在外面交结浸渔,肆意干涉朝廷选拔官员,目无法纪,如不加惩罚,则劣风难止,从今日起,革去王爵,革去朝中职务,永停俸禄,以观后效。”
“皇兄开恩,臣弟冤枉,皇兄……。”皇帝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响彻在弘瞻耳畔,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一无所有了。
皇帝并未理会弘瞻,他看着弘瞻身边的弘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随即沉声道:“吴书来,传朕旨意,和亲王弘昼,好演丧仪,使家人祭奠哀泣以为乐,仪节僭妄,荒谬至极,朕屡劝不知悔改,罚俸三年,暂停朝中职务,以观后效。”
“臣弟谢皇兄恩典1和亲王心中苦涩不已,他方才不过是帮弘瞻求情罢了,便召来横祸,被皇帝迁怒,须知他喜好演丧仪一事,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帝也默许了,并未管他,可如今却以此治他的罪,就连他母妃也被太后给记恨上了,和亲王不禁有些后悔自个方才多嘴帮弘瞻求情了,可一想到弘瞻原本无辜却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他心中便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