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点,太阳王正式通告黑白两道。
他让人把带血的连家火柴盒放大公告,先挑明他跟黑子之间的父子关系,然后告知爱子心切前去金鼎花园偷偷探视,结果遭遇连家杀手血洗花园袭击黑子,太阳王出手营救却被美方误认凶手。
最重要一点,黑子经抢救无效死亡!
太阳王很愤怒很痛苦,发誓要对台湾连家报复,继而对早上袭击事件给予承认,他的态度瞬间在欧美及台湾掀起风浪,但很快又变得静谧起来,生出蓄势待发的黑云压城,台湾局势变得紧张。
连家不断公开申辩没有袭击金鼎花园,连战天还摆出任由天道盟和美国政府甚至太阳王调查的态势,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太阳王却没理会辩解,老头固执地认定是连家派杀手袭击黑子。
原本处于焦点中心的黑子,此刻面对太阳王对付连家事件变得不那么耀眼,美国警方验证完太阳王和黑子的父子关系后,似乎也相信了太阳王的无辜,撤销了要把老头当初重级杀人犯的通缉。
天道盟微微松气之余,也表示太阳王无辜。
“这老头,玩手段还真有一套啊。”
一间幽静西餐厅,楚天靠在沙发上一边听电话,一边吃着三明治,昨晚跟红叶折腾太晚,早上起来又去探视猎人,所以算是饿了一个早上:“看来我暂时是安全的了,不用担心这老头袭击了。”
“少帅,我不明!”
吃完蘑菇汤的红叶拿起纸巾擦拭嘴角,她眼里划过一丝苦笑:“以太阳王的聪明,他怎么会高调冒出来对付连家?而且失心疯只握着一个火柴盒就报复?以他的睿智,难道不查查火柴盒吗?”
“不用查!”
楚天直立起身子挂掉接完的电话,把整块面包往嘴里送去:“太阳王那种骨灰级的人物,他在交手时就应该能猜到我的身份,自然也能一眼识破火柴盒是我陷害连家,只是他还得报复连家。”
红叶一愣:“为何?”
“因为黑子还活着!”
楚天把火腿肠也咬进了嘴里,随后胡乱喝下净水道:“如果黑子死了,早就猜到我身份的太阳王恐怕会来找我死磕,为黑子这条独苗报仇雪恨甚至会乱杀帅军上下,但是他却没有来报复我。”
“这就证明黑子活着。”
红叶思虑一会,眉头止不住皱起:“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当时情急的太阳王没看穿你身份,然后又被火柴盒迷惑了,黑子一死就失心疯,所以就咬着火柴盒报复连家。”
“仇恨会蒙蔽常人的理智,但不会是太阳王这种人。”
酒足饭饱的楚天拿起纸巾,淡淡一笑:“太阳王虽然也有人性的情感,对黑子也足够父子情深,但那只会是短暂的怜爱和迷失,过了一段时间必能恢复清明,也就能想通遭遇过的所有场景。”
“太阳王竟然能看透你,那他还去找连家晦气?”
红叶靠在沙发上,手指在桌子画着圈圈,楚天脸上划过一丝笑意,吐字清晰地回道:“他去找连家晦气,正是要营造出你刚才所说的失心疯,让全世界都认为他死了黑子后就走火入魔乱杀人!”
“他要为黑子破局。”
楚天笑容变得深沉起来,一字一句解读着太阳王心机:“一个伤心欲绝失去理智的太阳王,还有谁敢去招惹他?还有谁去找他要黑子?就算是他的仇敌,此刻面对疯魔太阳王也要避让三分。”
红叶微微一愣,点点头回应:“怪不得美国官方撤销通缉,不再追究太阳王带走黑子,天道盟也不敢提出领尸,还出来作证精锐不是太阳王所杀;可是我还有不明,为何太阳王不选择帅军?”
“他一样可以疯狂般屠戮帅军子弟。”
红叶目光闪烁光芒:“或者冲到维多利亚公馆杀你,而且他当晚也确实看出是你袭击,不找正主反而找连家,太阳王行事依然有些诡异,毕竟他迟早都要找你报仇,何必再竖连家这个劲敌。”
“冒险这现象,还是因为黑子。”
楚天把纸巾放在桌上:“黑子现在重伤不醒,这多少会束缚太阳王的手脚,帅军相比连家来说更加强大,而且我身手也让他不敢小瞧,他如果真向帅军大开杀戒,虽然也可以扮疯威慑各方。”
“但风险也是更加巨大,毕竟帅军反弹报复远胜于连家。”
楚天直立起身子,轻声吐出:“在太阳王看来,处于巅峰的帅军比没落连家要强,所以在黑子情况还没稳定一解他后顾之忧前,是不会冒险跟我死磕,既然杀鸡就可以儆猴,他又何必杀狼?”
红叶一语破的:“专捏软柿子。”
楚天深呼吸一口气,把话说完:“没错!而且太阳王也可以麻痹我,让我也认为他真发疯了,才会对连家胡乱作出这种攻击,将来就能趁着我松懈出手,这老头的心机对得起太阳王三个字。”
“可惜我知道他没疯,也知道黑子没死。”
“他能瞒过全世界的人却瞒不住我!”
“或者其他人也没被他瞒住,只是出于需要装聋作哑。”
楚天双手一摊站了起来:“我本是想让连家混淆美方视线,没想到竟然撞上太阳王,也不知道是我幸运还是连不败倒霉,让连家成为太阳王要威慑各方的棋子,小连子看来真是流年不利啊。”
红叶也笑着站起来:“无论如何,连家日子难过了。”
“不说他了。”
楚天嘴角掠过一抹杀伐,拉着红叶向门口走去道:“趁着太阳王装疯卖傻、黑子重伤未好的空挡,咱们赶紧把红叶集团的问题解决,走,去古董拍卖会场见见福邦二少,来一场不打不相识啊。”
红叶苦笑不已:“你是砸场子的!”
无论是黑道或者商界上,层次越高相见时就会距离最原始最直接的暴力越远,即便是如今的楚天与科利森面对面地遇上,两人大多只是心照不宣地冷嘲热讽上一番,却决然不会上演全武行的。
因为两人彼此之间都清楚,双方代表的是多么庞大的力量,这种错综复杂的力量让彼此都不敢面对面下手,因此,楚天也不会惧怕在拍卖上遇见福邦二少,就会被后者调集力量就地包围击杀。
在纽约一处拍卖场所,一名激情飞扬的拍卖师在开场白之后,就挺直胸膛站在雷霆般的掌声中,拍卖会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品就是来自于中世纪欧洲昂贵家具,该家具源于意大利佛罗伦萨。
这是一张十七世纪风格的大木柜,由意大利贵族的作坊手工制成,精选的乌木,紫水晶、玛瑙、象牙、古铜和坚石镶嵌其上,底价三千万美元,这让在场所有人都兴奋不已,今天必有不少好货。
这木柜最终以五千万美元的价格售出。
连续五件拍卖品之后,会场晃悠悠走来一名美国男子,他无视百余人按照身份地位的卑微贵贱排位,直接走到核心位置立着精致号牌标明一号桌,随后他就在头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形象不雅却没有人指责,反而微露笑容打招呼。
就连拍卖师也微微停滞话头,向西装革履地美国男子下意识鞠躬,脸上带着讪笑,不过美国男子并没有看他,只是拿起一瓶净水抿入两口,手指冷冷一挥,不加掩饰的阴霾气息使人心生忌惮。
“第六件拍卖品,《手拿烟斗的男孩》。”
拍卖师打了鸡血一般吼叫起来:“毕加索青年时期的代表作,底价五千万!”
“一亿!”
美国男子手指一抬报出一个数字,一亿说少不少说多不多,换做天天巴望中彩票的穷苦老百姓喊出一亿,肯定是撕心裂肺的颤抖模样,但是对福邦家族来说真不算什么也不至于吓住在场贵宾。
而且一亿于这幅来说不算贵,只是没有人敢加价,福邦二少开口就底价翻倍,那就表明他对这画志在必得,所以其他权贵无论再怎么喜欢不就是也识趣住嘴,没必要为了一幅画得罪福邦家族。
“一亿第一次”
“一亿第二次”
所有人很相当无趣地看着拍卖师等待一锤定音,拍卖师喊价声情并茂心里索然无味,宗觉得这场拍卖会少了跌宕起伏的过程,少了些你争我斗的火药味,远不如第一件家具那样让人热血沸腾。
“一亿第三……”
他刚要喊出第三次时,宴会厅紧闭的华丽木门敞开:“两亿。”
楚天笑意盎然:“够不够?不够,那就三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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