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嗖!”这一箭,撕开了逆天之战的帷幕!
帕尔休斯冷笑一声,从容地折断一根树枝。
随后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向前一伸,挡住了那一枝宛若天外飞来的羽箭,当的一声闷响!那支利箭被树枝击落在地,箭上蕴着地无穷力量震得帕尔休斯手腕微微一抖,树枝前端也破裂出一缺口。
些许枝末,炸裂开来!
帕尔休斯捏着树枝眯起了双眼,心中生起一股罕见的涟漪如此迅雷一般的箭技,他平生都不曾见过,而当今世上能够使出这一箭的人,在印象中也找不出来,这让他好奇起施放冷箭的人。
隔着林子里的叶子,帕尔休斯那双清明的双眼,看清楚了岩石后面露出来的袭击者,只是他无法看清对方颜面,因为袭击者脸上涂着三色油墨,不过他能判断出,这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
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帕尔休斯早已借着那一箭的反震之力,整个人飞向了空中,像一只大鸟一般展开了身姿,手持折断下来的树枝,状若疯魔一般向着那边砸了过去!同时眼里涌出一抹愤怒……
杀完这些袭击者后,他要叱问楚天这伏击是怎么回事?
帕尔休斯身材魁梧,头上带着一顶白色帽子,脸上杀伐更是十足,整个人翔于空中就像只凶狠的白头秃鹫,只不过秃鹫撕扯的是死人骨肉,而他收割的将是活人鲜血,他要杀光袭击自己的人。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印度凶神是不可战胜的。
“放!”
在帕尔休斯的杀伐念头中,一声娇喝迅疾爆出,于是无数枝羽箭从岩石和树林中探了出来,在这一刻脱离了紧绷的弓弦倏然间速度提升到了顶点,撕裂了黄昏的光芒,射向半空中的帕尔休斯。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箭羽像是要遮天蔽日,只是残冷黄昏率先抢走了这个效果,所以,无数枝飞速射出的黑色箭羽像发泄不满一般,绞碎了天地间的所有生机,令那条小道变成人间最霸道的凶险之地。
与这恐怖的声势相衬地,还有箭羽刺穿空气,所带的阴森呼啸声,这些声音代表着袭击者的强大,也代表着无可抵抗的杀意,漫天利箭,漫天杀气,在这样密集的利箭攻击中,很难有人活下来。
怎样杀死帕尔休斯?
梅朵这几天都苦苦思索过这问题,最后得出一个惨烈悲壮的答案,那就是利箭强射强攻耗掉帕尔休斯一部分力气,然后再以人海战术轮番攻击,为此,她不惜调动藏王府在拉萨的最强悍力量。
同时,她在等待另一股强大的支援。
帕尔休斯在千箭连发时就知道伏击者的霸道,尽管于他来说不会有什么损害,但是他担心楚天也参与了这场攻击,所以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凭借丛生的岩石连续躲闪,还不忘记挥击手中树枝。
当当当!
无数声利箭坠地的声音响起,帕尔休斯把所有危险的箭支一一扫落,他拿捏的时机和方位相当炉火纯青,他心里清楚,即使再多的箭,能伤害到他的也不过是人形范围,所以他守住全身上下。
一支支箭擦着他的帽子、衣服、脚跟而过,但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没有多久,箭就停了下来,帕尔休斯周围全是利箭,唯有他身前和脚边干干净净,他站在箭枝中间冷漠一笑,随后把树枝丢了。
挡击过无数利箭,树枝已经裂得不成样。
“杀!”
一个字眼再度硬邦邦发出,随后就有七八十名劲装男子汹涌而出,握着藏刀沉默不言的冲向帕尔休斯,后者嘴角勾起一抹讥嘲,脚尖连连点在地上,利箭一支支飞射出去,速度堪比夜空闪电。
“啊!啊!”
六七名劲装男子几乎连抵挡的反应都没有,就被那些夺命利箭射翻在地上,全是胸口上穿进爆射出血花,不过帕尔休斯却没半点欣喜,他清楚自己的力道,踢出的利箭绝对能穿过两三人躯体。
眼下却只能洞穿一人,显然袭击者身上穿有护甲。
在他念头转动中,七十多名男子已经杀了过来,帕尔休斯踢起一支利箭握在掌心,这一握他顿感手掌微痛,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低头望去正见箭杆有着三个小刺,他刚才就是被其中一刺扎了。
帕尔休斯没有多想,弹飞小刺就迎战袭击者。
杀意漫天!
当一名袭击者冲到面前时,帕尔休斯就捅出一箭。
前者立刻闷哼着倒地,随后,帕尔休斯就从容冲入包围圈,低头,转身,屈膝,以完全超乎凡人想像的冷静与计算能力,平静地让开所有可能伤害到自己身体的兵器,然后直直地递出手中长箭。
撕开面前的黄昏光幕,撕开面前地重重围困。
他此刻只是想要杀尽这批袭击者,只是想要杀到领队者面前看看,刚才射出一箭的她究竟是谁?便因为这个原因,不停地有对手倒在他的身边,不停地有鲜血映红了岩土,不停地有人死……
有惊呼,有惨叫,有闷哼。
帕尔休斯就像一个从地狱里冒出来的死亡使者,用一种最平静最暴力最血腥地方式,也是最令人感到恐惧和揪心绞痛地方式,在收割着一批批冲来的袭击者,也收割着他认为凡俗卑贱地性命。
帕尔休斯身前地人越来越少,地上地死尸却越来越多。
忽然间,帕尔休斯站在小道中间停住了脚步,他的身旁已经没有一个站着地人了,在他的四周,无数劲装汉子倒卧于血泊之中,没有一个活口,山风再如何猛烈凌厉,也难于将这些血气吹散。
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的领队:“再来!”
梅朵卓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情绪波澜,她本来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也有小女孩的悲天怜悯,但到了生死关头背水一战,她却有藏王遗传下来的坚毅,这一刻,她看淡了生死。
“你玩完了,该轮到我了。”
帕尔休斯握着长箭缓缓前行,战意昂扬的他甚至忽略掌心的微麻,他像是一片落叶般掠了过去,看着梅朵卓玛宁静的面容,知道对方要借机发箭,果然如他所料,梅朵卓玛也不知道如何动作。
双手一花,已自身后取出一枝箭羽……
上弦,瞄准,射击!
很简单的三个动作,但完成的是如此自然,如此和谐,如此快速,就像本身就是无法割裂的一个整体动作而已,很美丽,这种简单地美感,毫无疑问是来自于平日刻苦的练习与对箭术的天赋。
嗖的一声!
利箭射向了帕尔休斯的咽喉,此时他人在空中,根本无法躲避如此迅疾的箭,但帕尔休斯等的就是这一刻,他冷笑一声,眼睛微微眯起用肩膀扛住那一箭,利箭刺破衣服,发出一声裂布之声。
但肩膀没有迸血迹象。
就当帕尔休斯反手拔出肩膀利箭时,左手掌心再次一痛,又是箭上小刺割破了他,帕尔休斯止不住皱眉,同时感觉到右手掌心有些酥麻,他心头微震,愤然出声:“黑蛇之毒?孽障!找死!”
他高高跃起,直接扑向梅朵卓玛。
就在他身子一跃时,一颗沉寂已久的岩石又闪出一人。
一名东瀛男子,他对着帕尔休斯的右脚射出一箭。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