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对策。”“公子,你何必中这一枪呢?”
夜深人静,台湾医院的特护病房。
一袭黑衣的婷婷缠着绷带坐在轮椅,望着病床上沉睡不醒的连不败喃喃自语:“老爷子已经让东叔暗中调查此事,目标十分明确的指向夫人,很明显老爷也怀疑杀手是夫人唆使天道盟派来的。”
“依我看,也八九不离十是她做的。”
婷婷目光轻柔的看着主子,靠在轮椅上叹息:“夫人也是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她趁着舆论锁定你害她流产这一事件,所以抓紧时间调来杀手袭击你,如果把你干掉了,她就能坐拥连家一切。”
连不败依然闭着眼睛,睡得很安详很安宁。
婷婷也不管主子能否听到,依然开口说话:“即使没干掉你或被老爷查出她所为,夫人也无所畏惧,因为她刚刚流产,丧子之痛让她做出蠢事是可以理解的,然后她还可以跟老爷再生一个。”
“这女人的心……太歹毒了。”
婷婷忍着身上伤势攒紧拳头,眼里射出一抹光芒:“我总有一天要杀了她!不管现在也好,你被夫人派来的杀手枪击,老爷很快就会查出事情真相,到时你所承受的流产压力就会无形消失。”
她神情微微缓和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更重要的一点,老爷出于你这棵连家根苗考虑,必会把连家的其余势力转给你,连家家主位置也会过渡给你,这样一来,你纵横天下都无惧了。”
“更别说夫人母女俩,真是祸福相依啊。”
就在这时,沉睡的连不败微微睁开眼睛,艰难的挤出几句话:“婷婷,如果……你攻击泰山花园时有现在这种睿智,台湾局面就不会是今日这样,你回去吧,我没事了,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如果此时有医生在场,一定会惊诧连不败的深邃眼神,还有开口说话流露出来的从容,宛如打在躯体的子弹没什么了不起,婷婷也是神情一愣,随后欣喜如狂道:“公子,你醒了?太好了!”
她想要去碰主子却醒悟到后者受伤。
于是在收回双手时,婷婷无法释放自己的激动,她笑容灿烂如花:“我还以为杀手太厉害,那一枪让你昏迷了,没想到一切都在公子掌控中。”接着她又低声道:“公子,我也在查杀手了。”
“我聚集了情报力量,准备揪出幕后黑手。”
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开口:“毕竟我担心老爷查出唆使者却不惩罚,要知道他对夫人是极其宠爱的,所以我也做好准备掌控铁证,到时公子就可以丢在老爷面前,让他把夫人赶出连家。”
连不败淡淡一笑:“婷婷,谢谢你。”
婷婷轻轻摇头,此时再也没有昔日的蛮横骄纵,反而多了一抹小女人的细腻:“该是我谢谢公子才对,我知道你把我从卫破竹手中营救回来,肯定耗费了不少利益,不然他不会轻易放了我。”
“不过公子放心,有机会我一定讨回公道。”
刚做完手术的连不败脸色如纸惨白,他忍着伤口带来的一抹疼痛开口:“婷婷,我已经搞定卫破竹了,你现在千万不要再去招惹他,不然,不仅会让我多一个敌人,还会让我被台湾官方戒备。”
“四年内,咱们都跟卫破竹和平共处。”
连不败深深呼吸,声线虚弱却清晰:“所有恩怨等四年大选后再算,现在的卫破竹有蒋先生和马先生器重,咱们任何针对行为都是愚蠢的,所以你要忘却泰山花园的耻辱,努力发展红粉……”
“在我养伤的日子里,你要做的就是壮大情报网。”
婷婷恭敬的点点头:“明白。”接着她又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问道:“公子,楚天方面该怎么办?他这两天就要送梅朵卓玛去西藏了,哒赖派来的一群乌合之众还在拉萨等着我们消息呢!”
“没看我受伤了吗?”
连不败神情平静:“告知外界,我昏迷不醒。”
婷婷明白主子的态度,于是点点头推着轮椅出去,在快要碰到门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主子的声音:“西藏的事不要管,自然会有人跟进,当然,这一切跟我们无关;对了,有没叶氏姐妹消息?”
婷婷扭头回望,苦笑叹息:“没有!黑手党和我们派去的人,都无法确认叶氏姐妹有没有死!按照你我猜测,她们两个应该是被楚天藏了起来;但夏秋荻和刘宁宁又在德国出现,实在诡异。”
“查!继续查!”
连不败斩钉截铁:“生死都要查个明明白白。”
婷婷点点头:“明白!”
几乎同一个时刻,连家书房,连战天正把一份通讯记录清单点燃,一点一点烧在烟灰缸里,在蓝色火焰中他对亲信开口:“这件事不要告知任何人,也不要告诉不败,我不想这个家鸡犬不宁。”
亲信点点头:“明白。”
这是一份连夫人打往美国的电话清单,最近四五天相当频密,而且亲信已经通过美国的关系查出,杰斯三年前差点被仇家乱枪打死在街头,所幸被天道盟出手救了,还让他吃了天道盟的供奉。
每一个细节都不凸出,但连起来却足够支撑枪案,所以不用主子言明,亲信也知道少主被枪击跟夫人脱不了关系,他跟主子一样感觉到悲哀,一家人竟然沦落到刀枪相向地步,多让人伤心啊。
“小东,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得知真相的连战天像是衰老了十岁,一脸黯然的开口:“我在想是不是该把权力交给不败,这样就可以死了夫人的心,只是这样一来,我又担心不败对他小妈下手,他们两个都不是善主啊。”
“我出国定居?也不行,这些事情躲不了的。”
亲信没有说话,他知道主子的家务事少理,否则将来连家出了什么问题,不仅夫人或少主会仇恨自己,就连主子也会把怨气撒在他身上,所以他选择沉默以对,反正天底下最难断的是家务事。
连战天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回答,于是苦笑着点点头没再迫问,继而话锋偏转:“对了,达赤他们有没有情况?生还是死?我终究还是小看了楚天的胆略和势力,没想到他连宗协会都敢搜查。”
“还差点把圣怒法师也搭进去。”
亲信深深呼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回应:“回老爷的话,达赤他们自落入楚天手里就再没消息,我想肯定是被帅军关押起来严刑拷打,传闻帅军对审讯很有一套,几乎没有人能扛住他们拷问。”
“我担心红脸喇嘛……”
他对达赤倒是没什么所谓,后者虽然也是枫叶学校出来,但级别不高所知有限,连学校位置都不知道;而红脸喇嘛则不同,算得上猎人学校中的一二线高手,爆出来的东西会让人很震惊。
连战天波澜不惊,语气平缓的开口:“帅军审讯很有一套,是因为帅军有一个酷吏,人称城哥,没有人能在他手上死守秘密,我想达赤和红脸喇嘛虽然受过苦痛培训,但也怕坚持不了两天。”
亲信身躯一震,讶然失声:“那该怎么办?猎人学校岂不了?我们这么多年在境外培养势力,十多年都没有怎么动用,怕的就是被人知道连家班底,如被楚天问出猎人学校,后果严重啊。”
“而且台方向来喜欢势力明面化,如知道咱们在境外……”
连战天端起一杯水抿下,淡淡出声:“不慌,我已有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