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了出去。楚天决定在海南呆上一天,后天再回京城护送梅朵。
他跟帅军各大堂主在酒店相聚过后,就带着沈冰儿和风无情去探视三叔公他们,三叔公见到楚天他们自然是高兴无比,很快就把林玉婷和媚姐叫了回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喝下午茶。
看着老人红润的脸色,楚天的心里宽慰很多,喝过茶,吃过蛋糕,在三叔公午睡后,楚天就搬出一张椅子躺在阳台上吹风,媚姐从后面走上来,把一幅太阳眼镜给他戴上:“海南的阳光猛烈。”
“小心灼伤了!来!姐姐给你抹点防晒油。”
接着她又闪出一瓶防晒油,宛然轻笑荡人心魂,楚天一把抓住她拿防晒油的手,苦笑着回道:“媚姐,不用了,我也就眯一会,这点太阳不会晒伤我的,你不用这么大阵仗帮我搽防晒油了。”
“是不用?还是不好意思?”
媚姐像是看穿了楚天心里所想,一把打掉他的手笑道:“昔日你我相拥而睡尚且心如止水,怎么今天涂个防晒油就婆婆妈妈?你我姐弟心无杂念,何必拘泥于世俗眼光?快,乖乖给我躺好!”
楚天很是无奈,只能翻身趴在躺椅上,没有多久,楚天的上衣就被媚姐温柔地掀开了,只是媚姐银铃般的笑声戛然而止,接着,一只手就轻轻滑上楚天背部,轻柔、怜惜,还有止不住的感慨:“弟弟,你身上的伤……太多了。”
媚姐虽然是一介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但见到纵横交错的伤疤还是心头一颤,自然想到楚天每天生死难测的生活,也想到自己和玉婷的安宁都是靠楚天拿命争取而来,所以声音都带点苦楚。
楚天轻轻一笑,宽慰着媚姐的心:“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
媚姐把防晒油撒在楚天身上,随后就把掌心轻轻按下,她抹得很轻柔很宁静,像是在触碰价值连城的易碎饰品,也像是在体会楚天刀光剑影的过往生活,偶尔还低声开口:“弟弟,痛不痛?”
楚天轻叹一声,翻身而起握着媚姐的手。
他望着妩媚女人的俏脸,轻轻摇头回道:“媚姐,我身上伤疤大部分都是以前的了,昔日楚天需要生存需要挣扎所以伤痕累累;现在我已经位高权重不需要亲自打打杀杀,你不用太担心我。”
媚姐轻轻点头,握着楚天的手开口:“我相信你!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三叔公和林玉婷,你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愿望,就放开手脚去拼搏吧,哪怕失败或一无所有也不要担心,还有姐姐。”
“姐姐能做你最后一个避风港。”
媚姐把手移到楚天的脸上,幽幽补充道:“姐姐还有一双手,还能酿最好的竹叶青,所以我可要养活大家;只是我希望你多多保重,再大的困境再大的挫折也要顽强活着,因为我不能没有你。”
楚天叹息一声,身子前倾吻在她额头:“姐姐,谢谢你。”
媚姐很欣慰的笑了起来,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拍拍楚天示意等待,随后就起身转入房间,没有多久拿着一个东西出来:“这是我去寺庙求的护身玉石,来,戴上!让它保护你平平安安。”
这是一块很普通的玉石,几乎没有什么特色,唯一跟街边玉石不同的是,它上面人为的刻了‘平安石’三个字,楚天知道媚姐怕是被大和尚忽悠了,但感于媚姐的心意他还是顺从的戴在胸口。
见到楚天戴好玉石,媚姐彻底松了一口气,似乎这样就能让楚天少受危险,接着她又拿起防晒油想要继续涂抹,楚天摘下眼镜苦笑拒绝:“媚姐,不要涂了,我不晒太阳了,咱们回客厅吧。”
媚姐宛然轻笑,伸出手让楚天拉她起来。
就当楚天把小女孩般的媚姐搂入怀里时,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媚姐掏出来扫视一眼号码,眉头就止不住的皱起,随后毫不犹豫挂断,楚天见状盯着她,低声问道:“姐,什么人的电话?”
“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
媚姐嘴角微微牵动,随后摇摇头笑道:“没什么人,就是一保险公司打电话推销保险,我接了十几次就怕了。”接着她又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膀:“姐姐有你庇护,还有什么人敢找我麻烦呢?”
楚天当然相信媚姐亮出他身份,整个天朝都不会有太人找她麻烦,但是媚姐性格又决定她不太喜欢麻烦帅军,特别是陈秀才这种嗜血成性的主,一旦陈秀才出手,必定是血风腥雨的鸡犬不留。
所以楚天很轻易断定,媚姐暗中遭遇了麻烦。
但他没动声色,只是拉着媚姐进客厅闲聊,媚姐也是一个聪明人,在掩饰后她就知道自己荒唐,以楚天心思和能力肯定已看出自己端倪,与其隐瞒后被挖出来打击,还不如现在坦白出来劝阻:“弟弟,事情是这样的。”
媚姐一脸无奈的看着楚天,思虑一会开口:“有一个年轻男子天天来酒馆捧场,每次都是点最好的酒,从晚上七点坐到凌晨一点多,连续三天都是如此,更诡异的是他不知从哪里找到我电话。”
媚姐苦楚无比,轻叹一声补充:“每天都会给我发信息,开始他称赞我竹叶青酿的好,我客气回了他两条短信,谁知他就此以为跟我攀上交情,不仅短信越加频繁,还不断给我打电话闲聊。”
“在酒馆虽然没有骚扰我,但他整个晚上都会盯着我看。”
女人双手一摊:“你说,我怎能不厌烦呢?”
楚天算是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应:“姐姐不仅人长得精致漂亮,还温柔大方酿的一手好酒,这样的人儿自然不乏狂蜂浪蝶,姐姐,恭喜你啊,如果人不错的话,你……”
话还没说完,媚姐已经瞪着楚天,随后伸出手捏住楚天耳朵笑骂:“翅膀硬了!连姐姐也笑?我一想到他就心烦暴躁,你还敢幸灾乐祸?再说了,什么叫狂蜂浪蝶,这岂不是说姐姐太风情?”
“对不起!”
楚天也知道自己用词不当,于是笑着把媚姐的手拿下赔罪:“我不该笑你,这样吧,作为赔罪我让人把这事解决了,让你不再心烦意乱,你放心,我不会胡乱来的,我会跟人家好好讲道理。”
媚姐思虑一会,点点头回应:“好!那就麻烦弟弟了。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到人家,我之所以没有跟陈秀才说,就是怕他们对那年轻男子下毒手,我虽然厌烦对方,却也不想他为此被伤害。”
楚天握握她的手:“一定妥善解决。”
华灯初上,夜色迷茫。
海南华福会,打着地道海南菜招牌的特色餐厅。
一座两千余平方的大园子,将欧洲宫廷情调、老海南的华贵风格、天朝古典韵味,一股脑塞进来,七拼八凑却也镇得住来自各地的权贵,其实海南市民都觉得华福会等于挥刀宰傻子腰包的黑店。
华而不实,死贵。
可惜顾客都偏执认为来这儿吃饭,是身份的象征。
晚上十点多,一群人涌出别墅式包房,男女老少二十来号,全是藏族打扮,酒足饭饱后站在园子里有说有笑,肆无忌惮,不远处一条木制长廊,衣光鲜亮的贵人频频侧目,眼神带着一丝不满。
似乎质疑对方素质的高低。
“达赤?”
在众人盯着这一群藏族男女时,陈秀才推着金丝眼镜转到他们面前,不紧不慢的吐出一个名字,随后把目光落在一名微微一愣的年轻男子身上道:“我去酒馆等你,想不到你却在这风流快活。”
年轻男子目光一凛,一把藏刀劈出。
劲风凌厉,陈秀才下意识的亮刀一挡。
“当!”
一声巨响,陈秀子整个人被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