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上,能够有如此铁血杀伐气势的人儿,除了唐家婉儿再无第二人,她清冷的神情听到楚天问话立刻变得柔情,这一抹变化让何燕舞莫名揪心,随即,眼里迸射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仇视。
在唐婉儿身后,跟着十几个唐门子弟,这几个人行动如一,显示出良好的纪律和配合,他们腰间或刀或枪,但身上都绑着一排炸药,在如此近的距离,炸药的杀伤力就是神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你是谁?”
何燕舞咬牙切齿:“你凭什么管闲事?”
唐婉儿冷冷扫过她一眼却没有回答,随后径直走到楚天身边,掏出纸巾为他擦拭掉脸上的血水,动作轻缓温柔,让沉重的气氛多了一丝柔情:“我叫唐婉儿,唐门少主,楚天是我的男人……”
“你说我该不该管?”
何燕舞脸色微变:“唐门少主?唐婉儿?”
唐婉儿把带血的纸巾一丢,接着右手一翻,手上寒光闪出,一把长不过三寸的薄刀,杀意盎然:“没错,我就是唐婉儿,无论楚天今晚做了什么事,是对或是错,我都要带他走,不服就来、”
“神挡杀神,鬼挡杀鬼!”
在她话语中,随行的唐门子弟齐齐掏出短枪,同时左手放在身上炸药,作出一副随时引爆的态势,各大赌王见到这种阵势,下意识的后退出四五步,继而知道今晚十有八九是奈何不了楚天了。
但他们绝不甘心就这样放过楚天。
“你可知道楚天无法无天,炸了官邸伤了何老大?”
一名年近五十的赌王手指颤动,恶狠狠的指着楚天:“你们唐门包庇他,信不信我们联名告上中央,让你们唐家一锅熟?你们在可以胡作非为,但这里是澳门是特区,谁犯法都要受罚。”
唐婉儿右手一射,薄刀瞬间洞穿这名赌王肩膀,后者立刻发出惨叫,身子也向后跌了出去,如非三名亲信及时扶住,怕是要摔个四脚朝天,在他们愤怒唐婉儿出手伤人时,后者正语气冰冷道……
“要告尽管告,但别跟我废话!”
“我不像少帅这样仁义,我唐婉儿杀人只管心情!”
“招惹了我,我敢把你们全杀掉!”
数百名赌王精锐尽管气愤不已,但唐门子弟身上的炸药却威慑住他们,何况也没有人下令他们攻击,更重要的是,唐婉儿的铁血让人不敢质疑她的话,真要冲上去,怕是双方都会同归于尽。
唐婉儿倒退两步,挽着楚天向后门走去。
何燕舞目光清冷,出声哼道:“楚天,我不会放过你的!”
楚天淡淡一笑,微微鞠躬道:“谢谢!”
天养生也提起何燕舞断后,压制住缓缓跟上的数百汉子,直到楚天他们在后门消失十余秒,天养生才一侧黑刀,把何燕舞敲晕丢出,同时飞快的跃出门外,两名等候的唐门子弟扔出两排炸药。
随后,他们反手关门离去。
各大赌王一边惊慌失措的后退,一边让手下们把何燕舞拖起离开,丢在地上的炸药没有立刻爆炸,但却让数百人不敢靠前,直到两三分钟后,一名赌王才反应过来,指挥手下从正门出去追击。
只是,楚天他们早消失无影无踪,各大赌王只能恨恨作罢。
两小时后,澳门各大势力齐齐出动,追查楚天和帅军的踪迹,同时也开始全面追杀野原广智,又过了半小时,澳门官方签发驱除楚天出境的文件,澳门警方、海关开始密切关注来往人员。
警方很快在澳门海滩发现朱秘书尸体,朱秘书被人一枪毙掉脑袋,在他身边还有一家七口的尸体,其八岁孩子也被人打爆脑袋,官方很快查出是野原广智所为,于是对后者就发出国际通缉令。
在医院守候的何燕舞接到情报,却没有半点欣喜或宽慰。
在她的手上有两分医疗诊断,一是未婚夫仇哥的伤势报告,四肢粉碎性骨折,传宗接代的命根更是被高度烫伤,医生很肯定的告知仇哥无法人道;还有一份是何荣光的诊断,内伤,内出血……
没有生命危险,但可能醒不来,毕竟何荣光太老了。
何燕舞眼泪纵横,哭得是稀里哗啦!
又过了一个小时,澳门海面发生一起游艇爆炸。
闻讯赶去的海面巡逻,在游艇残肢上找到一截带血衣服。
据化验和辨认:衣服是楚天当晚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