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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收回两分炽热:“我更不愿意你伤心!”
白雪衣稳住心神,轻声喝斥:“你胡说什么?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她有点恼怒,楚天竟然在师父面前向她示爱,这岂不找死?
白衣女子眼里却闪过一抹赞许,望着楚天开口:“少帅,你果然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物啊,虽然没有枭雄那种赶尽杀绝的果断,但你有英雄气短的儿女情长,不愧我千里迢迢来考验你一番!”
就在这句话道出时,白衣女子整个人都换了气势,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愤怒和急躁,也没有了那份刺耳阴笑和杀伐,整个人就像是在海水退潮后留下的那份洁净,给人一种祥和、安宁和飘逸之感
这一刻,楚天精神恍惚:这才是一代宗师的真正风采!
“考验?”
楚天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讶然:“宗主考验我?”
白雪衣也是轻启红唇,但没有说些什么。
“雪衣,你出去外面等我!”
老宗主话锋偏转,发出指令:“我想要跟少帅单独谈谈!”
白雪衣听到此话止不住一愣,继而摇摇头回道:“师父,我不走,我怕他会伤害你!”说到这里,她还有意无意的扫过楚天,眼里有一份怒意,但也夹杂着一丝关怀,楚天用热切目光回应着她。
老宗主没有讨价还价:“去吧!我不会跟少帅打起来的!”
楚天也点点头:“衣衣,放心,我保证不跟宗主动手!”
白雪衣张张嘴巴想说些什么,但却在老宗主的威严目光下无奈苦笑,随后微微低头就恭敬起身离去,门口的帅军兄弟立刻把她请到客厅小坐,还让人送上一份饭菜,只是白雪衣并无胃口就餐。
她想到大门边呼吸新鲜空气,却发现天养生率着百余名帅军死士静立在黑夜中,黑衣披身,砍刀涂墨低垂;在不远处的高地,还有老妖率领弩箭手蓄势待发,而孤剑也负手而立的站在花园中。
强悍如斯,她和师父联手也未必能出。
显然,楚天是真有杀老宗主之心。
白雪衣微微皱眉,继而神情复杂的回座叹息,不过她此时倒是没有太多挣扎,那就是一旦双方开战,她一定会不遗馀力的保护师父出去,哪怕以此拼掉自己性命或者重创楚天,也都在所不惜。
希望这场交谈能平安无事。
在白雪衣的担忧中,白衣女子正轻轻摘去脸上的面纱。
楚天下意识的惊讶。
一张看不出时光雕刻的朱颜现了出来,无所谓什么倾国倾城、艳丽惊人,但却有一股岁月沧桑留下的睿智,眼神已经不再咄咄迫人,只有大海般的浩瀚和皓月般的宁静,让人心神安宁不已。
“宗主,你说你来天朝是考验我?”
楚天微微调高屋内空调:“不是来报仇雪恨?”
“你真当我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啊?”
老总住一声轻笑,再也没有那份剑拔弩张叹道:“公孙雅兰和徐长老虽然是被你设计而死,但我通过关系查清了整件事情,你固然心狠,但他们更是贪心,如果不是欲望过大,又岂会中计?”
“当然,他们的咎由自取不是我放过你的理由!”
白衣女子闪过苦楚,轻声补充:“我跟雪衣和幽幽都各有过一场长谈,知道雪衣所受的委屈和为难,也知道公孙雅兰和王长老他们的苟且之事,这都怪我,当初过于照顾老臣而罔顾雪衣威严”
“所以才酿成一场场悲剧,让红日损失无数精锐!”
楚天微微抬起头,淡淡一笑:“宗主的意思是原谅我了?”
白衣女子没有正面回答楚天的话,只是伸出手指向外一点道:“我不追究公孙雅兰他们的事,更多是因为雪衣这丫头,你自己也应该看得出来,经过多次接触,她,或多或少有些喜欢你了!”
“当然她死不承认,只说那是欣赏!”
说到这里,她脸上划过一丝轻柔叹道:“可惜她能欺骗自己却骗不了我,少女的心思我一看就知道,雪衣出道以来执行任务五六十次,杀的不是西方政要就是非洲战区的大将,或黑帮老大!”
“她对目标的狠辣,杀伐的刚毅并不逊色你!”
这一点楚天信,当初在意大利就领教过她的霸道!
停缓片刻,白衣女子继续补充:“但自从她遇见你后,不仅没有竭尽全力杀你,反而想尽办法保存你甚至打破规则毁掉追杀令,战国七剑于红日组织虽然重要,但相比红日声誉却不算什么!”
“你能拿物换命,更多是雪衣在元老会上力排众议!”
“她用以前积累的威严定下此事,强词夺理的做了一回主!”
“也因为这一点,元老会对她开始有芥蒂,转而扶持雅兰。”
楚天身子一震,他也觉得能拿战国七剑换命是件奇事,不过当时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战国七剑实在太重要,所以白雪衣肯让组织破例撤销自己的追杀令,想不到那小妞在其中做了那么多的事。
他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感激:“真是苦了雪衣了!”
老宗主左臂前伸靠在桌上,盯着楚天笑道:“确实苦了她,不过我也有责任啊!只是她这个行为已经彻底出卖了她的内心,爱不爱,我不敢武断推测,但她喜欢你是毫无质疑的,而不是欣赏!”
“看到了她这一点,所以我要考验你!”
到这里,她忽然笑了起来补充:“我不是电视上的什么灭绝师太,不准徒儿有七情六欲、男欢女爱,但雪衣怎么说也是我调教出来的,而且事关红日组织安危,因此我要亲自来天朝试试你!”
“如果你不是我心目中人选,我会不惜代价拆散你们!”
“如果你符合我的基本标准,我绝不会干涉你们发展!”
听到这里,楚天苦笑不已:“考验我,何必喊打喊杀?刚才公路一战,如果不是雪衣及时赶到,那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宗主,你也考验也太大风险了;不过,现在考验有没有通过啊?”
他还调笑起来:“我也算是有房有车,还有点兄弟陪伴!”
“存款也有几个亿,不知道符合宗主标准吗?”
白衣女子轻呼出一口气,似乎对这小子有些无奈:“楚天,你也算是第一个敢跟我叫嚣和开玩笑的人,也或许就是你这种玩世不恭才让雪衣动心,毕竟她出生到现在都是被恭敬和鲜花包围。”
楚天耸耸肩膀,轻轻一笑……
“看来宗主不是考虑我能出多少聘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