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嘴,显然对男人的“警告”并不放在眼中,而她的骄横自然是有所凭仗的,果然,老人开口了,他说:“我和子嫣玩玩,你还是回去安排子贤和子蓝离开成都,烽烟即将四起!”
“告诉他们两个,如果我们没事自会找他们!”
“如果没有消息,就永远不要回来!”
老人的话掷地有声,在沉默了十多年之后,这位曾经在四川省呼风唤雨的老头终于拿出了他的威严和霸道,文金荣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不明白老爷子为啥要这么做,这是一种很伤士气的准备!思虑一会,他赌气道:“老爷子,要不咱们做回龟儿子?”“把所有仇恨都忍了?楚天总不至于再踩过来吧?”老人无奈的扫过儿子一眼,但语气依然保持着平静:“子贤子蓝虽然遭遇不幸,但事情也是由他们先引起,楚天被迫反击在后,如果为了文家着想,我自然可以把这口气吞了,还向他赔罪!”
“但我怎么向周家交待?”说到这里,他眼里射出一抹精光:“你能坐到副市长这位置,文家在四川能呼风唤雨,你难道真以为是我一人之力?你未免太天真了!没有周老和他父亲暗中支持,咱们在洗牌中血流成河!”
“你不要忘记********时,热血的你是支持哪一方!”
老人目光如刀,死死盯着儿子:“当年,如非周家及时电话告知中央要调兵镇压闹事者,让我及时在京城拦住你,你早就在天.安.门被坦克压成肉酱,文家也会因你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文金荣冷汗飙升,回想当年立刻噤如寒蝉!哪一年,他热血,他疯狂,他要自由,要民主!于是也跑去京城要加入学生联盟,被老爷子在最后五百米处生拉死扯带回四川,他还愤愤不平甚至以绝食来抗议,现在回头一看就他妈的扯淡!再沸腾的热血,再疯狂的口号,在枪炮面前都是浮云。
老人见儿子低下头,就让语气缓和下来:“今天周家因为宝藏被楚天一棋将死,权势旁落再难翻身;现在楚天来了四川又打伤子弟,我要为恩人为文家讨一个公道,你却让我去做缩头乌龟?”“你让我下了地府,有什么老脸去见故去的周老?”他口中的周老,是周厚德的父亲!老人轻轻挥手,摸着孙女的脑袋道:“所以尽管楚天很强大,但我还是要替周家报这个仇,我文胜在四川苦心经营半个多世纪,多少还是有些力量,集合起来放手一搏,应该有五六分胜算!”
后面那句话,老人仿佛是安慰儿子,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最后,他指着孙女开口:“子嫣就留在成都吧,你们夫妇有空带她到各场合走走,既可以让小丫头多点见识,也可以让文家势力放心,免得他们见你送走子贤子蓝而军心动摇,那就不好了!”
“子贤子蓝出去的借口,就说重伤赴美医治!”
文金荣点点头,转身走出门去!天上的太阳正当空,他却生出一阵悲凉之意!此时,远在成都郊外的一处偏僻农庄,四合的老院子里落叶沙沙,一名辨不出年龄的男子正席地抚琴,手指在琴弦上儒雅跳动,一个个音符在他指尖流淌出来,撩人心神的回荡在空寂的四合院!“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一曲终了,抚琴男子长身而起,西移的阳光恰好倾泻在他儒雅淡然的脸上,如涂上了一层金属般光泽,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让人看不出半点深浅,随后他望向侧边走来的一名少年,淡淡开口:“阿奴,拿我的剑来!”
“我这两天不在家,记得给窗台的菊.花浇水!”
少年微微低头,恭敬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