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微动,军刺的锋尖,有那么一毫米已经刺入了袭击大汉的眉心,有鲜血缓缓沁出,又随着他狂涌而出的汗水滑落。
只要聂无名往前微送,军刺就会刺出致命伤口。
几乎没有人看到聂无名是如何出手,更重要的是,即使他劈出军刺,但持枪的手也没受半点波动,目光也依然平静,就连标哥也暗暗吃惊,不由重新考量起对手的实力。
聂无名显示出的实力,让其余大汉忘记反应。
楚天耸耸肩膀,向燕玲玲笑道:“咱们走吧!”
燕玲玲有些惊诧的扫过楚天,这年轻人留给她的惊奇实在太多了,手刃方老大后面对豹帮徒众依然能够从容,面对子弹横飞的杀戮也依然无惧,现在身边又出现保护神。
究竟何等身份的人,才能有这种君临态势?因为有些好奇也因为难于抗拒,燕玲玲温柔顺从挽住小自己七八岁的楚天,眉间荡漾着应有的风情靠在他身边,而宋辉煌脸色已经变得难看,眼神向手下们微微皱起。
十余名大汉反手拔枪,杀气汹涌而出。
与此同时,天养生瞬间闪出。
他如扶摇九天之上的杀神,他冷漠无情的出现后,整个酒吧内就弥漫出一股子血腥霸道的杀气,这股杀气,让空气几乎凝固起来,没有人能够在这股杀气下面安然处世。
跃上半空,天养生的身影如同一把利剑。
他从半空死死地钉入十余名大汉的包围中,两声闷哼在只有轻微而杂乱的脚步声的酒吧内格外清晰,仅仅是双方试探性接触,那十三个男人中竟然倒下了两个人。
右边半个胸口绽放妖异红色的汉子,在惊骇中轰然倒地。
他们没有死,却受了重伤。
杀阵之中,天养生手握黑刀,面色冰冷如霜,那份笼罩众人的杀伐气势,让大汉们都不敢抬起枪,他们全都深信不疑,在如此近的距离,自己的枪绝对快不过对方的刀。
标哥当然见到了变故,但他却无法出声。
因为聂无名正死死盯着他,两人的枪口都彼此相对眉心,谁先分心就会横死当场,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下被天养生撂翻,冷汗像是黄豆般从额头滚下,滴入胸膛。
他至此才明白,楚天的实力远非他能够想象。
他余光再次扫过楚天的脸庞,三分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心头,一个人的名字随着大胆假设跳了出来,楚天?楚天!没错,那个小子就是楚天,就是自己要除去的目标。
想不到会在这里撞上他,标哥既有些兴奋也有些遗憾。
早知道会在酒吧遭遇楚天,自己就应该把兄弟们全部带出来,或者最开始就应该先发制人撂倒楚天,那就不会有现在的对峙局面,而且是对方两个人慑住己方十余人。
是放手赌命,还是先息事宁人呢?标哥心里急剧的思虑起来,但眼神依旧平静如水,而楚天正慢慢走了过来,站在标哥面前轻笑:“学会做人,才不会死得很惨,这句话不错,可惜你却没有做到!”
标哥嘴角抽动,握枪的手更紧。
楚天不以为然的笑笑,意味深长的补充:“好了,大家都不是敌人,没有必要至死方休,大家都收起武器吧,各玩各自的乐子,否则这里大半人都见不道明天的太阳!”
聂无名点点头,向后退出两步。
标哥知道那是对方主动退让的意思,稍微思虑也向后退去,只是脑海里还在盘算要不要对付楚天,但这份念头在大圈兄弟冲进来后完全烟消云散,对方已经包围住己方。
土炮嘴里嚼着槟榔,气势庞大的向楚天走来。
两名堵在过道的敌人下意识调转枪口,土炮脸带讥嘲的吐出槟榔,四散开去的渣碎顿时迷蒙了对方双眼,就在那恍惚之间,土炮狠狠的踹出两脚,把他们向后踹飞出去。
两人重重的摔倒在地,还没爬起来就被枪顶住了脑袋。
土炮狞笑着抿抿嘴唇,踏前几步来了个左右开弓,把两名敌人扇得眼冒金星,随后才漫不经心的教训:“狗日的,拿两把破枪就敢对着老子?是不是活腻了?啊?”
他边说边捡起两把短枪,在众人惊愣的眼神中,他单手把枪拆的七零八散,然后全部砸在对方的脑袋上,才带着嚣张跋扈的气势走到楚天身边,担任起警戒的角色。
“老大,要不要把他们都杀了?”
土炮神态自若的吐出两句话,还反手拔出沙漠之鹰转动,枪口所过之处都让人胆战心惊,标哥止不住的叹息,玩了二十多年的枪,在这些人面前却像是小丑般不堪一击。
楚天轻轻摇头,拉着燕玲玲走到门口,在回头张望时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极其强悍的气息,山呼海啸般压向宋辉煌道:“大家没有什么生死过节,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标哥,是吧?”
标哥散去轻视和杀气,尴尬的点点头:“兄弟说得对!”
十余名大汉在他的示意下全都收起了枪,众人虽然心里不满楚天等人的嚣张跋扈,但面对对方压倒性的优势却不得不妥协,何况聂无名等人的强悍也让他们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