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几乎能让人窒息。
第四天,陈泰山组织五百名精锐发动了对墨家台北堂口的攻击,只是收到风声的警方早已经做出防御准备,竹联帮只炸掉了墨家几处场子的分部,自己却损失了几十人,让陈泰山无比恼火还因此向政府提出控诉。
将胜利向陈泰山告知,枪战影响太过恶劣不得不干涉。
第五天,竹联帮的几家夜总会又遭墨家子弟清场,损失超过近千万。
第六天,竹联帮派出高手袭击墨家大小头目,斩杀墨家十三人后全身而退;也就在当晚,墨家双绝潜入竹联帮台北堂主的家里,血洗其全家三十七口,还奸.杀竹联帮堂主妻子和妹妹,而六岁儿子也被砍了脑袋。
第七天,警方向双方提出收缴军火武器,还捉了十余名家伙出来顶案子向民众交待,就在这个晚上,被台北堂主惨死所激怒的竹联帮众聚集,以五千人优势血洗墨家台北堂口,其它帮派也发起了对墨家的赶尽杀绝。
接下来,又是零星的十多次冲突。
双方打到这时候都已经失去了理智,也都苦不堪言,墨家各堂长期积累下的财富几个晚上就烟消云散,更可怕的是组织的肌体遭到摧残性破坏,到现在连个人员完整的分堂都找不出来,全被竹联帮扫荡的支离破碎。
根深蒂固的竹联帮显现出了优势,墨家双绝的刺杀骚扰虽然能让竹联帮头目担惊受怕,但对整个战局却是无济于事,陈泰山动动手指头就把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而政府这时候也出来撑竹联帮,派出警力清扫墨家。
陈泰山虽然占尽优势,但心里也是无比苦楚。
跟墨家这些疯狗死磕也耗去竹联帮不少钱财,让原本就为钱抓狂的陈泰山更加烦躁,加上应付始终没有影子但杀伤力不小的墨家双绝,心力憔悴的他感觉自己又苍老了不少岁,更刺在他心底的是消失沉寂的帅军。
他心里清楚,帅军肯定是躲在某个角落看戏。
只是陈泰山始终无法找出帅军的下落,聂无名就像是滴入海里的水珠消逝无影,所幸剩余七百余人的墨家终于没力气打下去,派出中间人来讲和,陈泰山也不想被这些疯狗死缠,所以不顾部下反对就答应了墨家。
凤依依在医院把消息告诉凡间,后者听完后苦笑不已。
沉默许久,凡间才轻轻叹道:“陈帮主走错棋了,双方打到这个份上就应该干掉墨家,没有墨云风没有中高层领队,加上半个多月的死战拼杀,墨家已经没有什么底子了,只要再打两仗就可以彻底抹去墨家势力!”
说这话的时候,凡间显出惋惜之态。
凤依依动作优雅的削着台湾雪梨,嘴角上扬轻声回应:“竹联帮表面看起来衣光鲜领,其实遭遇帅军和唐门的连番打击早就损失惨重苦不堪言,不瞒你说,兄弟们的薪金已经缩水近半,陈帮主现在真是没钱了!”
凡间重重的呼出两口气,轻轻摇头道:“我知道竹联帮现在形势不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帮主绝对有铲除墨家的实力,虽然那会让兄弟们苦点,但却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墨家这个祸患,而不是留下祸患!”
“得饶人处且饶人!”
凤依依妩媚的抛出这句话。
凡间再次苦笑起来,这些日子跟着楚天征战江山,磕磕碰碰中打转的他怎么会不懂?有些人到绝境可以给条后路,有些人则需要一竿子打痛打死,有时与人留条后路可以给自己减轻很多麻烦,但有时也昭示危险。
墨家恰恰就是该压死的行列,对付这类狠角色忍让容易被误解成懦弱,你退一寸,他会进一尺,收拾既狠又阴的人,你要比他更狠更阴,死了墨云风的墨家现在都敢龇牙裂齿,等他们恢复元气只会更加耀武扬威。
凡间深深呼吸,喃喃自语:“你饶他,他未必饶你!”
只是凡间清楚,这番话是送不进陈泰山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