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打我陈泰山的脸,也是砸竹联帮的牌子!”
被泥土砸中的堂主,眼里进了沙子却不敢揉。
“谁能告诉我有用的东西?你们这帮废物!”
陈泰山把在云南受挫的怒气借机爆发出来,对着这批高层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竟然没有线索,你们站在这里干吗?还不给老子亲自去查?难道要老子自己去?饭桶!”
就在这时,后面又涌上几名竹联帮众,其中领队者格外引人注目,他是竹联帮的二级堂主,名叫卫破竹,他的眉很浓很杀气,眼睛很大很冷漠很深邃,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直的鼻子使脸看来更瘦削。
他单膝跪在陈泰山身边,恭敬出口:“帮主,我查到线索了!”
陈泰山精光爆射,沉声喝道:“讲!”
卫破竹背脊仍然挺得笔直,他吐字清晰的开口:“我让兄弟们调看了墓园的监控录像,没有见到有可疑人员和车辆从大门口出入,于是我撒出人手到附近两条街去寻访查找,果然探访到昨晚有批黑衣人行迹诡异!”
陈泰山凝聚目光,冷冷问道:“黑衣人?”
卫破竹微微点头,压低声音道:“没错,士多店老板曾见十余名黑衣人捧着形似骨灰瓮的东西,先后进入到附近的民居,只是当时灯光太昏暗了,老板也不敢肯定是什么,但他却知道那批黑衣人进了哪个单位!”
陈泰山怒而不乱,皱起眉头道:“他怎么知道?”
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主子的问题,卫破竹毫不犹豫的回道:“老板当时觉得对方形迹可疑,就好奇的多望了几眼,等对方进入民居后,他又下意识的扫视楼层,结果发现四楼B座的灯先亮后暗,所以猜测对方所在!”
陈泰山杀机忽然呈现,厉声喝道:“那还等什么?带人杀过去!”
刚才被丢泥土的堂主,稍微迟疑道:“但那边有警察在盘查...”陈泰山站起来一脚踹翻他,恨恨的出声骂道:“警察怕个屁,老子祖坟被人挖了,他们还敢说什么?”
随后指着卫破竹道:“你现在马上带人过去,如果证实是那批黑衣人挖了老子祖坟,当场给我大卸八块!”
“还有,你现在开始就顶替庞然的位置,专门负责这次事件!”
这个竹联帮的二级头目,原本无法挤进陈泰山权力圈子的堂主,就因为祖坟事件中有所作为,让他瞬间成了大头目,还成了陈泰山身边的红人,这怕是连卫破竹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其他堂主更是苦笑不已。
卫破竹点点头,起身领人而去。
他肃穆的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花岗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虽然长得年轻,但却气势迫人,似乎严寒,疲倦,劳累,饥饿都不能令他屈服,令他认输。
两百余人直接扑向民居,冲到四楼B座门口。
卫破竹没有丝毫犹豫,势大力沉的撞门进去,出乎他意料的是,里面没有人没有家电,甚至用家徒四壁形容都不为过,但地上散落着十几套黑衣服,显示这里确实有人住过,于是他吩咐帮众进入房间搜寻。
没有多久,有帮众跑来汇报:“卫堂主,有发现!”
卫破竹波澜不惊,身形却迅速闪入里间,房间角落柜子上放着两个骨灰瓮,正是陈家祖坟被挖出来的那种,让他诧异的是,旁边还摆放着一部手机,刚刚靠近就响了起来,卫破竹稳住心神,上前拿起来接听。
耳边传来阴森森的话:“让陈泰山来听电话,否则我要把骨头拿出来晒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