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烈翌不是在后车厢,估计自己等人已经丧命。
天养生缓过神来,最先冒出的是:“完了,钱忘记扔下来了。”
楚天也是微微愣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算了,反正不是我们的,何况有命才有钱在。”
烈翌也抹了把脸,轻轻叹道:“这年头坐火车也不安稳啊。”
楚天嘴角扬起轻笑,耐人寻味的道:“这恐怕是罗斯福玩的手段而已。”
天养生怔住了,出声道:“罗斯福?”楚天从水里爬了出来,抖抖身上的雨水道:“我刚才还诧异那家伙怎么突然打电话来,还叽叽歪歪的吵着归还血钻,我当时还以为那家伙老年痴呆了,原来那家伙是最后确认我有没有在火车上,方便他干掉我。”
烈翌看看大雨中燃烧的火车,又回头看看楚天问道:“你说,罗斯福为了对付我们,所以就让人把火车弄出轨,甚至不惜数百条无辜性命?如果真是那家伙做的,那份歹毒绝对可以跟昔日的墨索里尼相媲美了。”
楚天耸耸肩,缓缓道:“他向来不缺乏歹毒和阴险,虽然我没有直接证据,但他打电话要我归还血钻实在诡异,如果阿尔及利亚人真迫得罗斯福无路可走,他应该迅速交接完金石赌场拿回血钻,而不是拖拖拉拉。”
天养生扬起冰冷的脸庞,杀气呈现:“我要杀了他!”
楚天嘴角挂着轻笑,转身向火车爆炸的地方走去,头也不回的道:“很快就有机会要他命了,不过现在让我们先去救救普罗大众的命吧,多救性命少杀人,才能少下地狱几层呢,要知道,你我都铁定十八层了。”
天养生和烈翌相视苦笑,双手的鲜血恐怕要下八十层呢。
等楚天忙着救人的时候,罗斯福正在天阳古堡书房发呆。
天阳古堡早已经洗刷尽昨夜的血腥,往日伴在罗斯福身边的哈默,现在已经成了半杯骨灰,而门口的红灯笼依旧高高照耀,如非记忆和子弹孔还在,估计谁也难于相信昨晚这里发生过激烈厮杀,还死了百余人。
古堡的守卫也全都换过了,数十名黑手党精锐尽忠职守的巡视,不过远远没有昔日戒备森严,因为罗斯福知道楚天不会再攻击自己,因此没必要戒备森严,何况他也清楚,如果楚天真要对付自己,恐怕也难于挡住。
冷风从窗口灌进,让罗斯福感觉到些许寒意。
他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心不在焉的品了几口,正在这时,房门轻轻敲响,随即走进三名男子,罗斯福见到为首者忙脸露恭敬,放下酒杯径直迎接了过来:“伯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西西里坐阵吗?”来人正是罗斯福家族的家主罗伯特,身边两位是他随行保镖。
罗伯特走到酒柜边倒了杯威士忌,抿了两口才回道:“西西里有三大家族折腾,根本没有我什么事,他们为了找出击杀普洛文的凶手,差不多把西西里都掀翻,为避免政府反感采取措施,我先溜出来躲避风头。”
罗斯福轻轻微笑,踏前几步恭敬回道:“伯父放心,他们找不到凶手的,我已经把那些危险的家伙们送出意大利了,至于主使者楚天相信很快就会落入我们掌中,到时候,伯父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上位了。”
罗伯特微微点头,宠辱不惊的道:“今晚不是在火车做手脚了吗?”罗斯福握起红酒,老谋深算的回答:“火车脱轨虽然会给楚天带来麻烦,拖延他回到罗马的时间,但我绝不会认为这样能让他死掉,这家伙已经假死让我上当过了,因此想要我认为他死了,我必须亲手捅他几刀。”
罗伯特满脸平静,淡淡道:“下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