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啊!”王墨一脸惊魂未定,“谨然把我拉进保姆车只是因为当时外面风大我们站在外面对戏也会让人觉得很奇怪,真的我们并没有趁着别人看不见发生什么奇怪的事——等等我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总之——然哥虽然一直没跟哪个女明星传绯闻,但是应该也没有喜欢男的吧!”
姜川:“……”
谨然:“……”
“然哥”都出来了,王小墨同志,你他妈到底在紧张个蛋啊?!!!
此时感觉到快要窒息的明显不是谨然一只仓鼠,在王墨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时候,姜川也是一脸无语地拍了拍他的肩,甩出一句相当不负责任的“其实我也就是问一问而已”……王墨这才稍稍冷静下来,此时电梯都终于到了他们住的楼层,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这个时候,走在后面的王墨似乎是总算是找回灵魂仔细回味了下刚才电梯里的对话,然后就发现好像哪里不对,三步并两步追上走在前面的姜川:“等下姜川,你刚刚说的‘也’是什么意思,难道——”
谨然觉得,如果哪一天他出柜了,肯定就是姜川或者是方余这两个大嘴巴在后面踹着他的屁股把他从柜子里踹出去的。
姜川双目放空地想了想,而后垂下眼,认真地对王墨说:“没有,我中文不太好。”
“……”
“再说了,他怎么潜规则我?”姜川勾起唇角露出个莫名其妙的笑容,“哪有人送上来被压的道理,他又不傻。”
“……”
王墨一脸奇怪地盯着姜川那张非常中西混合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决定相比起“谨然送上门被小新人压”这个可怕的设定他还是愿意选择“姜川中文不好”这样的说法,拍了拍姜川的手臂,感慨了句“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虽然一不小心就直接被姜川和王墨两个王八蛋给定位为了“被压的那个”,此时谨然一颗心却也跟着踏踏实实的落地,老老实实蹲在食盆里被姜川一路拎着回了酒店房间,后者将仓鼠笼子放下后,找了张板凳在桌子前面坐下来,隔着亚克力透明塑料板,跟仓鼠笼子里的仓鼠大眼瞪小眼。
一瞪就是一下午。
谨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其实姜川好像有点想跟它说点什么——比如讲讲关于袁谨然的坏话什么的,不过还好这家伙最后憋住了,否则谨然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在一怒之下又犯下“将食盆直接掀翻在主人脸上”这种原则性错误。
姜川:“阿肥,你有没有觉得其实袁谨然是个奇怪的人。”
谨然:“……”
无论是阿肥还是谨然都一致认为:再奇怪能有你奇怪?要不咱们先坐下来好好讨论一下你开视频的那个红发男是什么人——
姜川:“如果他醒了的话……”
谨然:“……”
哼哼,是不是很想认识我啊?
姜川:“我应该会尽量离他远一点吧。”
谨然:“…………………………”
谨然终于忍受不住这份无聊又伤自尊的对话,毫不犹豫转身准备滚回小木屋里睡觉,看着自家仓鼠潇洒离开的背影,男人这才转身去洗澡,也跟着上床睡了个午觉。晚上天快黑的时候,方余敲响了姜川的房门叫他下楼准备去吃饭——这一天恐怕基本就是在整部剧杀青之前众演员们过得最悠然自在的一天了,这也是很多剧组的习惯,开机头一天晚上让所有工作人员大鱼大肉吃喝一顿好的,就像是猪送去屠宰场之前都会结结实实喂一顿一样,然后……猪就可以送去杀掉吃肉了。
于是当天晚上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当众人挺着吃撑的肚子两眼发直,就听见江洛成在那边安排“杀猪”——摄影师、灯光师和道具师明天的开工时间是今晚凌晨四点,最迟四点十五之前必须开工,然后化妆师和明天有戏的演员必须五点准时看见人,一切准备就绪后,全体成员精神抖擞,最迟七点开工。
众人皆醉:还精神抖擞咧。
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吐槽,那边监制老师将手中的高粱酒一放,站起来宣布老年人的规矩:在开机之前,大家不要忘记了还有烧香放鞭炮切烤乳猪之类的传统项目,监制老师表示已经找过师父来算过,最合适祭拜的时间是明天早上的六点三十,所以要赶上江洛成的开机还要赶上监制老师的良辰吉时,所有的准备工作似乎又要提前再往前一些安排才能顺利完成明天的工作计划。
“——卧槽我都忘记这码事儿了,那还要不要睡了啊?”
“——小于,乳猪呢?明天六点半就要用,你去买到了没有啊?鞭炮呢?香呢?”
“——我我我我这就去啊啊啊啊!”
“——江导,第一天排戏不用那么紧吧,这样安排我们道具组的人两点多就要爬起来了啊!”
这种毫无征兆缓冲直接就进入工作状态的时间安然让在场众人皆是一片哀嚎,道具师的小陈就在江洛成屁股后面坐着,闻言举起酒杯跟同桌的那些同僚们调侃道——
“喝完这杯酒大家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开工了。”
江洛成手中的资料卷成一卷转过身作势要抽小陈,一堆道具组的人嘻嘻哈哈在旁边起哄,不过其实大家都心里明白说什么“时间不赶”也就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谁都知道一旦摄像机开始转动,每一分每一秒那都是预算经费在燃烧的声音……租借场地要钱,临时工人要钱,剧组人总得吃饭吧所以那成千上百的饭盒也要钱——如果演员状态不好没办法按时完成拍摄工作,租借场地就要延期,临时工人就要继续租用,饭盒也要继续买,诸多问题扑面而来……惨透了的是,除了王墨和徐倩倩,这一次新人演员不是一般的多,江洛成本来就是个要求很高又龟毛的家伙,拖戏绝对已经成既定的事实,所以想要尽量减少额外开支,就只能从这些苦命的基层工作人员这边省下时间。
想到这,众人调侃过后只能认命,负责后勤的助理小于匆匆忙忙找酒店去烤乳猪准备做明天的开机仪式,其他的人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回房间抓紧时间睡觉,等待第二天开机。
坐在桌子边上一边吸面条一边听周围的工作人员鬼哭狼嚎的姜川面无表情,想了想他伸出手拍了拍身边方余的肩膀:“等下你去便利店买点面膜给我。”
方余:“……?”
姜川:“不是赶时间吗?敷了面膜会比较好上妆吧。”
方余:“是这样没错啦,你听谁说的?”
姜川:“化妆师姐姐。”
方余:“你还真是够深入基层,我拜托你有一点明星的架子好不好……”
“她之前在旁边一直说一直说,我总不能捂住耳朵不听吧,她又不让我乱动。”姜川扫了一眼方余,似乎觉得他的责备简直莫名其妙,“面膜不要有激素的,不要太贵的,最好不要香味太重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娘。”
方余“啧”了声:“要求他娘的真多。”
姜川捧起碗认认真真地喝了一口面汤,然后摸摸肚子发现自己吃饱了,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还有,我没钱,你先垫着吧。”
方余闭上了嘴,满脑子就剩下一个字想说,那就是:滚。
大概是方余的脸有点臭,于是姜川索性闭上嘴不再把接下来他还想说的那诸多要求说出来,而这个时候,反倒是一旁原本在跟徐倩倩说话的洛妮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姜川一圈,然后脸上笑容弧度微微扩大一些:“川哥,你要面膜的话我这里有,晚上我拿去给你好不好——便利超市的便宜货面膜不好用的啦,小心烂脸哦。”
姜川似乎觉得有人叫自己“川哥”非常奇怪,反应迟钝地转过头看了身边那小姑娘一眼——而此时对方似乎非常高兴他转过头正眼看自己,她笑得眯起眼:“你不会还没记住我的名字吧,我是洛妮,演富家千金身边丫头的那个,明天我们正好还有戏要对呢。”
“哦。”姜川说,“我知道你的。”
洛妮发出好听的笑声,然后很适当地不再缠上来说话,而是转过头,兴高采烈地继续跟徐倩倩说话去了——好像之前她们在讨论某个奢侈品出的新款包包,洛妮刚好有买,所以就跟徐倩倩交流一下意见什么的。
姜川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拿起放在碗上的筷子,用没有沾到油的那一头戳了戳身边的经纪人先生:“这样也行?”
“行,怎么不行。”方余一本正经地说,“不用我掏腰包真是行得不能再行了——而且这丫头她老爸有钱死了,用的肯定高档货,偷乐吧你。”
姜川:“……”
男人一脸莫名其妙,似乎非常奇怪为了一张面膜他有什么好偷乐的。
当酒席散去,姜川回到房间洗漱,没过一会儿洛妮还真的就拿着一盒面膜上来敲响了他的房门,当时谨然正处于放风时间,在桌子上到处溜达,听见敲门声还以为是方余不放心要来看看姜川——谁知道当姜川打开门,谨然却意外地看见门外站着的是一名身高只到男人胸口,身上换上了居家休闲服的漂亮小丫头。
洛妮黑长直的头发垂落在背后,身穿着某著名运动品牌的粉色运动服一套——这种运动服很挑身材和肤色,虽然她不高,但是该有的都有,腿也是够长够直,这么一套包的严严实实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好看。
好看到在姜川背后的仓鼠那双绿豆眼瞬间翻成了倒三角白眼。
“这母人类好像挺好看的,”谨然听见自己身后小黑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她对我们主人有交.配的意向。”
谨然闻言,愤怒地高举起爪子——抬起头看了眼发现爪爪里抓着的是啃了一半的苹果,仓鼠来了个九十度转弯然后狠狠地将苹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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