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跳楼的可歌可泣的情谊你都忘记了?!”
谨然闻言一愣,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随即轻轻“啧”了声露出个鄙夷的神情:“逢场作戏你也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老子信了!”方余不理会他的鄙夷也跟着一脸嘲讽一拍大腿道,“江洛成老师也信了,他跟你们这些不讲义气的小年轻不一样,人家可是圈子里的前辈!前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前辈!你要得罪他以后都别上他的戏!”
“前辈能跟着我抱成一团要去跳楼么?你他妈少给他扣大帽子了。”谨然抹了把脸,将手中的花王眼罩一扔,叹了口气看似妥协地说,“你继续说,这剧本要过得去我就睁只眼闭只眼给跑个友情场。”
方余一见这死王八终于肯松嘴了好像有戏,也来不及唾弃他了,忙不迭继续给他讲剧本:“在成婚当时,遇见了因为无妖可捉的道士小哥,小哥是一脉单传林家后人,他大老远地就闻到了张家冲天妖气,楞是要进来收妖,还将张家小姐当做是狐妖——”
谨然:“嗤。”
方余眼角跳了跳,摸了摸胸口没找到速效救心丸,只好给自己摸了摸胸口顺了口气假装没看见坐自己身边的黑发年轻人一脸的嘲讽,继续道:“张家小姐被小道士捅死了,公鼠精发誓为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报仇,就这么跟那道士对上了,两人后来一块儿经历了不少事——这算单元剧,一个个小故事的那种——然后在磕磕绊绊之间逐渐发展出了跨越职业束缚的情谊。”
谨然:“……所以,未过门的妻子呢?”
方余想了想,转身从腰包里掏出一大叠类似剧本的玩意,翻看飞快地扫了两眼后说:“第五集就死了。”
谨然“喔“了声,想想又发现好像不对:“一共几集啊?”
方余:“六十集。”
谨然:“……………………”
方余继续循循善诱:“这是大趋势,现在就流行这种模式,所以最近的剧本铺天盖地也都是这种……叫什么来着,卖腐。”
谨然:“我一直男怎么能演这种龌蹉的东西。”
方余:“……”
谨然转过头,抬起手捅了捅自家经纪人先生的腰:“你怎么不笑?”
方余:“笑什么?”
谨然:“我刚才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方余:“……”
谨然抓过方余手里快被捏碎了的剧本,飞快地翻了翻,一边翻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仓鼠精和小道士最后亲嘴儿了么?”
方余:“……袁谨然先生。”
谨然:“什么事?”
方余:“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作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死好让文.化.部提前将你封杀?”
谨然:“我就随便开个玩笑激动什么——再说了,还没问小道士都谁演呢,要找那什么王宝宝啊张木林啊张国倒啊绿晓明之类的,求我亲我都不亲。”
方余:“我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这一波,都说小道士了你他娘给我举例的都能当小道士他爹,再说了你愿意亲人家这些个老前辈还不愿意亲你呢——这次跟你合作的好像是几个带资金进组的新人,投资方那边的意思呢是让你带带看看能不能捧出来一个两个的,有个叫姜川的听说皮相非常不错,唔,就演小道士的,今天去你说不定能看见。”
谨然听见“皮相非常不错”顿时眼睛一亮,稍稍坐起来了一些:“喔,那看看吧,姜川是吧?长得丑就给我推了,不演——你以为这年头谁都能当我袁谨然的铲屎官么!”
方余:“你烦不烦!我警告你,一会见了新人你可别撒欢——”
谨然:“没事,方哥,我想好初次见面的台词了,要是姜川长得好看我就跟他说:姜川你好,我是你家养的仓鼠,吱。”
方余被恶心得够呛,却又忍不住作死追问:“要那姜川长得可丑呢?”
谨然:“那还用个屁初次见面台词,扭头就走啊,谁拉我揍谁。”
方余:“……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谨然翘起二郎腿,抖了抖,想想后认真地回答:“人红,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