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对话框,重新打开《七剑下天山》文档,刚打出第一个字,弥琥的窗口又动了起来:
“加油,古庸生!加油,柳敬亭!”
……
接下来一周,柳敬亭基本就是写稿和上课,只是柳敬亭对上课越来越失去兴趣,开始那种经常把老师问得目瞪口呆,偶尔纠正老师错误的快感和乐趣已经逐渐趋于平淡,现在更多的时间是在本子罗列他接下来要写的书,以及今后的一些打算。
《舒克和贝塔》的连载已经成定局,之前的计划也要做一个调整,如今要双管齐下,一手童话一手武侠,写作时间和顺序就需要一个适宜的安排。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冠冕堂皇地不用上课,毕竟还有两个月才中考,他来到这个世界就需要遵守相应的规则,扮演相应的角色,当然他是可以选择退学写作,不过大学没有过完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遗憾,而且,校园生活毕竟还是有它独特的魅力。
一边做着平凡的学生,毫无前途地行走在人才济济地校园,一边做着超级畅销书作者,写着令无数人为之疯狂的故事。那种深藏功与名的低调,那种大隐隐于市地装逼范,那种偶尔扮猪吃只虎的快意,让他悠然神往。
实际上,上课这个问题并没有纠缠柳敬亭太久,一个意料之内、合乎逻辑的机会很快就以狂风暴雨般的气势扑面而来:
《舒克和贝塔》正式连载了!
《少儿文艺》的编辑们按照一贯的工作流程,校完稿,确定好排版,交付印刷,和之前每一期杂志出版的流程都大同小异,做完四月刊,主编请客,奖励一下大家,顺便聊一下下个月的选题以及即将到来的儿童节活动。
“这一期杂志大家都有什么期待没有,有哪一篇稿子让大家觉得比较出彩的?”吃饭的时候,姚主编按惯例问了这个问题。
编辑们根据自己负责的版块,以汇报工作的口吻极为官方地回答起这个问题。
大家说完后,姚主编轻描淡写地说:“大家看了柳敬亭的新稿子吗?”
麦麦接道:“那篇稿子上的是主编力荐栏目,大家应该都看了。”
“感觉怎么样?”
“挺新颖的,让两只老鼠做主角,之前从来没有过。”
“嗯,我觉得很有教育意义,特别符合我们的风格。”
……
大家各抒己见,但基本都是赞扬,主编都力荐了,谁敢批评?
听完大家的发言,姚主编点点头,总结说:“我隐隐有种感觉,那篇《舒克和贝塔》会比《芒芒和提提》引起更大的轰动。”
编辑们颇为心虚地应和两句,毕竟每次姚主编对自己力荐的稿件都信心十足,但真正引起轰动的并没有几篇。
《少儿文艺》载着《舒克和贝塔》悄然向全国铺货,两只老鼠的故事无声无息地进入到一个又一个家庭。
第一个接触《舒克和贝塔》的读者是一个名字叫做虎虎的六岁小男孩,他吃完晚饭,乖乖地上床睡觉,妈妈照例坐在床头给他读新一期《少儿文艺》上面的故事,读了两三个,小男孩眼皮软垂,睡意将至,妈妈再接再厉,准备读最后一个故事,彻底将宝贝儿子带入梦乡:
舒克生在一个名声不好的家庭里;
舒克驾驶直升机离开了家;
男孩的眼睛突然睁开,精神也莫名地有所恢复,妈妈边读边观察儿子的反应,完全没料到儿子居然如此反常,轻声问道:“宝宝,你是不是要尿尿?”
虎虎没有回答,催促道:“妈妈,读故事,舒克驾驶直升飞机去了哪里?”
在虎虎问这个问题之后的第二天,另一个问题像长了翅膀的蒲公英一样,飞落在全国无数家幼儿园内:贝塔打败了咪丽吗?
《舒克和贝塔》只连载了三章,就这短短的三章故事便牵动了全国成千上万小朋友的心,他们迫不及待地要知道开坦克的贝塔有没有打败骄傲的小猫咪丽,舒克和贝塔会不会见面?
小朋友们一边争先恐后地热聊着前三章的精彩剧情,一边闷闷不乐地想知道后面的故事会怎样,而那些没有看过故事的小朋友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跟爸爸妈妈说:“我要看《舒克和贝塔》。”
在这个“儿女都是王子公主”的时代,下有所求,上必挠头,然而孩子们主动要求看书,父母们还是有些喜出望外的,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去购买新一期《少儿文艺》,于是《少儿文艺》卖断了货。
【注:WC即wordscommunication的缩写,一款聊天工具,不会有人想到厕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