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毕竟世上能有唐明轩这样才华的人本是少有,于是从登台到下台的速度忽然就变得飞快,根本用不着几位评判再出题,甚至想偏帮一下都找不到下手的地方。那些名士才子便走马灯似的上去了又下来。
有人拿《说文解字》中寻出的僻字想要为难云嫣,但云嫣立刻做出解答,甚至背下了原文。而后同样找出一个僻字来请教他,那人便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有人寻出史书中的旧事同云嫣辩论,但最终却只论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诗词歌赋,经史子集,无论是任何问题,于她来说,甚至不需要什么思虑的时间。答案就自己浮现上来。
场中的气氛却变得有些古怪,那些来挑战者面面相觑,互相推推搡搡,想要牌在其他人后面。身上的激愤意味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远远看着那座高台,忽然不再是扬名立万追逐名利的大好舞台,而是一个宰牛杀羊的刑场,而云嫣就是冷酷的行刑者。
胡心月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往嘴里塞着花生,“一群废物!害怕就赶紧认输投降吧,浪费时间!”
许仙也挠挠头。“好像太简单了。”
司仪也是一脸恹恹的念着手中的名单,忽然神色一动,“第二十七位,不曾透露姓名,自称乃是江左无名小卒。”
挑战席中,一个老神在在的老者就站起身来。
一名士子议论道:“这个倒是聪明,不吐露姓名,免得丢了这份脸面!”
唐明轩神色一动,这不就是方才自信能够取得白银万两的那个老者吗?看到他拿起身边的那个木盒,心中乃有几分了然,这样确实有些机会。
那老者抱着木盒来到高台上,司仪问道:“不知老丈想要考问云姑娘什么题目?”
云嫣神色一动,“这位老丈怕不是来问问题的吧!”
老者抚须笑道:“老夫勉强识得几个字,若论舞文弄墨,实在上不得台面。”
司仪问道:“既然不懂文墨,那要如何考法,这里可是文章会,若论拳脚那是不行的!”惹得众人一阵哄笑,驱赶道:“下去吧!”
老者神色如常,“老夫此次前来,是想要向云姑娘讨教一番琴艺!”而后打开身边的木盒,其中正是一把古琴。
司仪皱眉道:“琴艺?这恐怕不在范围之内。”
老者道:“‘琴棋书画’乃是文人四艺,便连孔圣人亦通琴道,又怎会不在范围之中呢?再者说道……”一套礼义春秋的道理堂皇而出,司仪为难的望向云嫣!
众人都是恍然,无论文采如何超凡,这四艺却不可能门门精通,就是擅长某一项也绝赢不过专门从事此道之人。这老者一看就是一个钻研琴艺一辈子的老琴师,而且显是对自己的琴艺极有自信。
许仙和胡心月不约而同的嘟囔道:“自寻死路!”许仙这才明白,方才金圣杰敢上来挑衅,分明也是觑到了这个空处,他和李思明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恐怕很难胜得过他这样流连风月的浪子。
云嫣一展袖道:“我接手这个挑战,您请开始吧!”
老琴师微微一笑,“云姑娘,您的文采老夫也是佩服的,如今便是赢了你,也不过是取了巧。请勿见怪!”口中说着请勿见怪,脸上的神情却仿佛在说自己已经赢了似的,让人心中不爽。
搬来案几,摆好古琴,拨弦调试,人声已寂。
枯瘦如竹的手指于琴弦上轻轻一拨,清澈灵动的琴声幽幽响起。
云嫣也微露讶色,此因非俗。这老者怕不是寻常琴师,留心打量他手下那把古琴,片刻之后便已了然。
老者脸上消去了笑容,清矍的脸上一派肃穆,双手如行云流水,琴声便如流水行云。他须发皆白,衣衫舞动。此刻看来颇有一番道骨仙风,田林隐士的风采。
众人皆沉浸在琴音之中,有那通宵音律着在心中感叹,这次云姑娘怕是要输了。
双手一按,琴声停歇。那股风流雅致的音律在绕耳不绝。
老者微笑道:“云姑娘以为如何?可值白银万两否?”
云嫣笑着点点头道:“寒夫子一曲琴音,自然值得上白银万两。这太古遗音琴,更是千金难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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