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如何故意用药让病人的病情加重,再从病人身上榨取钱财。如何以次充好贩卖略等的药材等等等等。
房中之人脸色都变了,一向和气的赵全名也铁青着脸一脚将张德安踢倒在地,厉声道:“你是故意用猛药的?”
张德安一个翻身爬起来,抱着赵全名的腿道:“赵大爷,你一脚踢死我吧。踢死我吧!我不是人啊,我是个畜生。”
赵全名一脸厌恶的踹开他,对旁边的下人道:“把他赶出去。”他虽然恨不得给张德安一刀,但对方也算是苏州城里有点声望的士绅,不是随便杀得的。
张德安哭喊着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丁拉着四肢拖了出去,但那一道黯淡的光芒,威力毕竟有限,到半路就清醒过来,想起方才的作为,脸色变得刷白,解释道:“我刚才说的不是真的。是一时失了心,才说的胡话,我要见赵二爷,我要见赵二爷!”说着话捣腾其小短腿拼命挣扎起来。
抬张德安的家丁大感不耐,“呸”的一口浓痰吐在他口中,骂道:“今天没宰了你,算是便宜你了,还敢在这里放闲屁。”
张德安被仰面抬着,一口腥臭的浓痰卡在喉咙里,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忍了几忍,“嗝”的一声吞进肚子离去,腹中立刻翻腾起来,好在一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才没有吐出来。
几个家丁将他往门外一丢,“啪”的一声关上大门。张德安摔的浑身骨骼欲散,胃里更是翻腾。好半天才爬起来,扶着门口的石狮子,大吐起来,快将胆汁都吐了出来。
许久之后,张德安满脸怨毒的道:“许仙,我与你势不两立。”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是许仙动了手脚。而且就算不是因为许仙,这一笔账,也要记在许仙头上,若无许仙,他焉能受此大辱。
赵家的人自然对许仙是千恩万谢,赵全名道:“许大夫,这次真是多谢你了,我一时糊涂险些误了才子性命,还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他虽然心中有些讶异,张德安为何突然发疯?而许仙在静室中坐了半夜,竟就救回了侄儿,这种种的异事。但自然不会深问。不过转念想想,能和潘公子那样的人物结为知己的人,又岂是庸人。
赵全名又道:“诊金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就差人送到府上。另有上好的……”
许仙却摆摆手道:“医者父母心,并无别的想法。只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也希望赵公子经历了这么一场,有所戒惧才是。若再倒行逆施,胡乱行事,惹出祸端来,就是神仙也救不得你。”说到赵才子身上,就变得已经严厉起来。
屋中的人都是一惊,除了大爷和二爷,谁敢对赵才子这么说话,少爷不把他打出屎来才怪呢!赵全名更是已经转过头,准备堵上赵才子的嘴,怕他骂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却听赵才子道:“哥哥说的是,小弟晓得了。”脸上简直要陪着小心。
屋里的人更是大惊,赵母赶紧把手放在赵才子的头上,道:“儿啊,你莫不是烧坏了脑袋。”赵才子不满道:“娘,你胡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赵全名也是愣住,而后笑道:“好好好,因祸得福,因祸得福!”
许仙微笑着点点头,拱手告辞。
第二天,几个漕帮的大汉气喘吁吁的扛着一个大箱子,送到了许府之上,每走一步都在土路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而后又有其他的礼物被抬进厅中。
许仙开箱一瞧,整整齐齐的码着无数银锭,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刘管事奉上礼单,许仙接过一扫,白银五千,宋锦十匹,更有无数奇珍。心知这不仅仅是诊金了,更是着意拉拢自己,而不仅仅看潘玉的面子了。
而他,自然值得上这样的拉拢,盖上箱子,将礼单收进怀里,拱手谢过。
刘管事也露出微笑,道:“我家帮主说了,再过上几日,等到我家少帮主的身体恢复了,一并设宴,答谢许大夫的救命之恩。而有一事,还需得您的同意。”
许仙道:“哦,什么事?”
刘管事道:“我们想请舞龙舞狮在这百草堂门前热闹几天。”
这时小青端了茶水走出来,闻声笑道:“那敢情好啊!只要你不再拿手拍柱子就成了。”
刘管事面上一红,讪讪的道:“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