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那时候天下女子随君取舍,岂不快哉。”潘玉自然而然的说。只是今天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总感觉不是滋味。
许仙想着远在天边的白素贞叹道:“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潘玉听了心中一喜道:“你这话若让那尹院首听了,说不定立刻下嫁于你。她曾说过,想娶她必须功成名就,才学不凡。只是这也就罢了,她却还有一样要求,若要娶就要发下毒誓,今生只能娶她一个,连妾也不许纳。”
许仙心中赞叹:这就是古代的女权主义者吗?不过和前世恨不得男人全死光的女权者来说,这要求还真低,不要车,也不要房,还陪万贯家财做嫁妆,而且保证不给你带绿帽子,就只要求男人不能包*奶。不过他也知自己的才学离李思明那厮还有很大的差距,而且还有一个要求更低的在等着他,他也只得安心等待了。
白天劳累,晚上也就睡的安稳。夜深人静之时,许仙默默吸纳着太阳之力,他近来发现自己那颗主星竟然不见了,神魂内外一片金黄,还有些担心走火入魔,寻个时间再到鱼玄机那里去问问,顺便为上次的事情道谢。
这种种思索在他修炼的时候依然存在,但那些担忧的情绪却荡然无存,心中一片安然。
“城隍君请许公子到府中一叙。”屋外一声大喝,立时惊醒了许仙,但心中却毫无被打扰的愤怒之意,起身推窗,房门外停了一辆马车,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卒正恭恭敬敬的站在车前。四周一片寂静,他那一声大喝,似乎只惊醒了许仙一人。
许仙回首,自己的肉身还躺在床上,阳神出窍,聚则成型,散则成气,一切实物都难以阻碍。抬头望,月朗云疏,月光洒在地上,如有霜雪,正是秉烛夜游之良辰。
即使在这时候,他也没有停止修炼,失去了肉体的阻碍,对于太阳之力的吸纳反而更加得力,而且时刻处于“觉”的状态,修炼更毫无窒碍。身上的金光耀目,那鬼卒不由将身子俯的更低些。“请公子上车。”他似乎能够体会他家大人的恭敬了,这许仙气度威严深沉,确实不似寻常修行之人。
许仙一挥衣袖,示意不必。也不飞行,而是沿着道路缓步向城隍庙走去。
那鬼卒不敢相迫,只得在那马儿私语几句,那马点点头,若有所得,而后长嘶一声,拉着马车腾空而起,掠过树梢向着城隍庙飞去。
许仙随意行着,那鬼卒小心的跟在身边,只是总慢许仙一步,以示恭敬。
阳神出窍,视角自不比肉眼,见书院的卧房中,有些光亮,问道:“那是什么?”
鬼卒应声道:“这个小人听城隍君说过,读书人若能通晓经意,读出了心得体悟,夜间会放豪光,大文豪大诗人的豪光能达数丈之高,其光极耀。不过寻常读书人能有寸许就算是不错的了。”
许仙点点头,望向自己的房间,豪光竟有三尺之高,潘玉也算读书人中的上流了。遍观书院中的光华,竟然只有西厢一个能胜过她,回忆一下,却是今天来的那群红袖书院的女子,想必这光华是那尹红袖的。
许仙自然不相信这是什么读书人的光,这该是人人都有的“性灵之光”,愈是慧心明澈,愈是光华照人。死读书的人不过是榆木疙瘩一团,自然不会有什么光彩。只不过想不依靠书本而明理,非得需要大悟性不可,据说六祖慧能就大字不识,却能传承佛法,应该就是这种人了。常人还得循序渐进,有阅有历才是正道。
许仙静静思索着,脚下却不停,但似乎因为,体会了新的道理,身上的光芒更加夺目。鬼差跟在他身后,初时还觉得那光照的难受,但渐渐感到一些温暖,竟然从那光芒中汲取了不少阳气。
鬼差心中赞叹,这样有利于他人的修炼之法,还真是少见,不由更是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