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跟着皇后往外走去。
走到正中间的屋子,却见屋子的那扇门有些动静,好似刚刚关上一般。
皇后与婉青的眼光皆是一闪,大约明白了什么,看着屋外那隐隐约约的影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婉青上前,扶着皇后坐到了长桌前,又为皇后拿了新的宣纸,在一旁磨起了墨。
皇后执起朱笔,微微凝神想了片刻,便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了笔,不一会儿,宣纸上便写满了行行秀气大方的字体。
待宣纸上的墨迹全部干涸了,婉青便上前,瞧了眼门外,隐隐瞧向婉依背对着屋内,便急急将宣纸折了起来,藏进了衣袖内,又重新为皇后放好了宣纸。
皇后又提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此次写的是《心经》,写了片刻,皇后停笔,朝着屋外喊道:“婉依,你进来罢。”
屋外的婉依时刻注意着屋内的情况,听到唤声,立即推门进来了。
“娘娘,有何吩咐。”到了皇后面前,行礼问道。
皇后抬头,微笑着吩咐道:“婉依,今夜你在万安堂服侍本宫罢,婉青回储秀宫去,将本宫那件百花凤袍缝制好。”
“是,娘娘。”婉依与婉青两人齐齐应是,婉依屈身走到了皇后身边,婉青屈身退了出去。
婉青出了万安堂后,便往储秀宫而去了,方才皇后吩咐过,出于谨慎,先回储秀宫,再秘密出宫较为妥当。
此时宫内已是一片安静了,许多宫殿都是灭了灯,安歇下来了。
永媚宫内一片低落,柳贵妃即气极,又伤了心,趴在榻上哭个不停。
高嬷嬷站在一边,虽心疼,却不知如何劝慰,想了片刻,朝着边上的宫女吩咐:“快去请三皇子和五公主前来。”
“是,嬷嬷。”边上的宫女应了声,便急急退了出去。
柳贵妃仍就趴在榻上,肩膀一起一伏的,哭得甚是伤心。
与永媚宫不同的,永昔宫正是另一番景象,永昔宫的主子景贵妃,此时正坐在内殿的榻上,笑得很是开怀,边上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宫女伺候。
右边站着的宫女见她笑得如此开怀,眼光一闪,此时定能轻易讨得主子的欢心,定能得到许多赏赐,想着便上前,朝着景贵妃屈了屈身:“娘娘,奴婢听闻那柳贵妃从永安宫回去后,便在她的永媚宫里摔起了东西,还又哭又闹的,到现在还未用过膳,想来定是气坏了…而且现在宫内所有的主子和宫人们都在取笑柳贵妃…柳贵妃她想和娘娘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只是令宫女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一说完,景贵妃的笑容便立即敛了去,景贵妃抬眸瞧向宫女,眼光中带了一抹戾色,喝道:“大胆贱婢,竟敢胡言!”
那宫女一愣,继而大惊,慌忙跪下了身子,朝着景贵妃直嗑头求饶:“奴婢失言,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另一边的宫女见状,急忙端了茶杯递向景贵妃,笑着道:“娘娘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便不值得了。”待景贵妃接过了茶杯,又朝向了那名跪着的宫女,敛眸道:“记住,以后在这后宫之中,只有咱们娘娘是贵妃娘娘。”
跪着的宫女才恍然,急忙嗑头应道:“是,是,奴婢糊涂,那柳贵…不…不…那柳…柳嫔…只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嫔妃而已,怎么能跟贵妃娘娘相比…”
景贵妃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掀了茶杯,微微抿了口茶,问道:“碧瑶,皇后那边如何了?”
边上唤为碧瑶的宫女朝着跪在地上的宫女挥了挥手,见那宫女退下了,方才朝着景贵妃禀报:“回娘娘,皇后娘娘仍在万安堂内抄写心经。”
由碧瑶宫女的表现可见,她在景贵妃面前的地位很是不一般。
景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正想开口说话,却被忽然出现在殿内的人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惊魂未定的景贵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指向出现在殿内的人问道。
“娘娘,我只是来瞧瞧,事情办得如何了,顺便与娘娘商议一下下一次该如何行动。”出现在殿内的人并非别人,正是密谋造反的萧云寒。
景贵妃眼光一敛,坐直了身子,只是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云寒冷冷的俊颜勾起一抹笑意,向景贵妃走近了一些:“我也不只一次出现在这里了,娘娘又何须如此激动。”
“你…”景贵妃顿时语塞,瞧着萧云寒,眸子一闪,道:“事情已经全部办妥,那柳媚依我已经想办法让她去了永安宫,且被皇上贬为了嫔妃,关禁于永媚宫;而且我也将消息传到了皇后的耳中,让皇后赶去永安宫,现在皇后已被皇上责罚,在万安堂内思过。”
“你所说的…我都已经知道了…”萧云寒走至榻边,坐下了身子,接过碧瑶端上来的热茶。
“那你还来做什么?”景贵妃瞪着眼睛问道。
“与娘娘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萧云寒淡淡的回答道,手中把玩着茶杯。
“你想如何?”景贵妃瞧着萧云寒反问,见他不语,又接着道:“如今柳贵妃被贬,慕容子奕定会下决心造反,到时我们便有了挡箭牌…而且皇上因为一个女子将堂堂皇后也处罚了,定会引起群臣不满,方便了我们起事…宫内宫外你都有所部署,还有什么好商议的?”
萧云寒抬眸瞧向景贵妃,微微勾嘴:“还没有找到传国玉玺,那这位便是夺得名不正言不顺…”
景贵妃稍稍一愣,随后撇过头,道:“轩儿是天月国的二皇子,如今皇上最大的儿子,由轩儿继承皇位,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