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新把她接了过来,抱着她放回桌案上,似乎有些好笑:“这么高都敢跳?”
叶霜灯不死心,又继续跳。
西陵这才察觉不对劲,抱着她看了一会,接着划开她脖子下那一圈蓬松的容貌,若有所思的捏起她原先嵌在里面的一个小锦囊,个头及其小,上面的画案都已看不清,但是发出的味道却再熟悉不过。西陵顿了顿,他放下了手,把锦囊重新给她系了回去,接着目光复杂的把她从脑袋到尾巴都看了一轮。
这锦囊应该是挂在腰上的,然而她不会系,只得挂脖子藏在衣服了,反正都一样嘛。只是没想到自己变小了,没想到锦囊也跟着变小了,一开始还真的没有发现。叶霜灯失神了片刻,亦是想到,两个爪子捂着锦囊“嗷”了一声。
终于,他提起叶霜灯,眼里有微不可查的笑意滑过:“你怎么变成狐狸了?”
明白他这是知道了,叶霜灯放了心,接着又无力的:“嗷。”我也不知道。想了想又:“嗷嗷”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根本莫名其妙,我不想当狐狸!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继续:“嗷嗷。”你快想办法,让我变回人!
西陵的目光依旧有些复杂,定定的落在她身上,从爪子滑倒身后那个蓬松的大尾巴:“……别叫了,我听不懂狐狸话。”
……
叶霜灯心情十分郁催烦操,身后的大尾巴也随之甩来甩去,西陵已转身取来一卷白纸,又磨好了墨,在她面前铺好:“这之前,你在做什么?”
说不了还可以写,叶霜灯欣喜,用爪子沾了一点墨水,歪歪斜斜的写下一个字:“睡。”
西陵顿了片刻,接着又问:“之前呢?”
叶霜灯接着写:“吃莲子。”
西陵思索片刻:“谁给你送的?”
叶霜灯这下子为难了,她不知道那个宫女的名字,也没有点亮画画这个技能,迟迟落不下爪子,墨水滴在白纸上晕开,将方才的写下字低落成一个黑圈。
西陵明白了:“不认识?”
爪子上蹭上了不少墨水,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一些都沾到了绒毛上,她在白纸上一边蹭蹭了爪子,一边点头。西陵的手却不知道何时覆上了她的头,他的手心温暖,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从未离着他这样近,几乎能从他的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虽然是那是一只陌生的狐狸,叶霜灯实在有些不大想承认那是自己。
白玉面具将他的脸遮挡,离的这样近,似乎能从缝隙里窥见他的面容,叶霜灯有些失神,爪子都在不经意间抬起来,想压上他的面具。然而就在她堪堪压住的时候,西陵却腾出一只手挡下:“去,洗手。”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太对,重新又道:“洗爪。”
水盆架的高,叶霜灯如今的身量自然无法蹦上去。便有西陵抱着她,将她的爪子压在水里,冬日的水很快就冷了,她被刺激的一个哆嗦刚想收回来,下一刻还是冰凉的水泛开了温暖。
西陵身上也很温暖,握着她爪子的手修长有力,骨骼分明。浸在水中更显白皙。许是习剑缘故,他的手上还带了薄茧。这些日子她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越来越凉,倒是如今变了狐狸才暖和了一些。
爪子洗干净了,西陵捧着她的爪子,从怀里哪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感觉到他的手滑过她的掌心,眼前是微抿的唇,垂落的银发,还有白玉面具下,令人忍住不住猜测的,神秘的面容。
神君从来不会摘下面具,但是他以后也会想为泽兰摘下吧。想到这里,她略是一愣。然而又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是了,都说要在合适的时机遇上合适的人。至于错过的也只能错过了。她要不要帮他们一把呢,她只想让西陵不要死的那么快而已,至于感情线要不要帮一把?对于这个问题,叶霜灯认真的想了好久。
思绪还没有转过来,西陵已经将她的爪子擦干:“你现在无法说明,我只得提取你的记忆,过程可能有些不好受,你且忍耐些。”
叶霜灯还来不及思考答应或是反对,下一刻西陵的手就覆上她的头,接着她便感觉到脑子里翻江倒海,一个个过往的记忆在里头蹦达乱串,搅成麻花,像是抵着脑壳就要破出。这个过程非常非常的疼,然而身体却十分僵硬,她无法动弹。
只有视线可以移动,落到西陵脸上的时候,刚想张口,却见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他的一只手就覆上她的眼睛,铺天盖地的黑暗落下,她的脑袋更加昏沉。
…………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瞬,又好像是半天,叶霜灯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立不住,四条腿都在打颤,意识却很模糊,即刻就要睡去。若非西陵伸手将她抱起,她几乎就要从桌子的边缘落下。
手上的小狐狸触感很好,绒毛柔软如云,蓬松温软,在他怀里分量十分的轻,身后白色的尾巴若有若无的扫过他的手臂。西陵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她抱在怀里:“累了吗,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