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铃细细揣摩这话,这才明白话里的深意。她手势微微放缓,似自己也有所顿悟,蓦地笑笑,“我就喜欢看事这样豁达的来宝哥哥。”
沈来宝将她拉到面前,温声笑道,“看来是改不了口了。”
花铃瞧他,“你也一样。”她倾身一靠,坐在他腿上瞧他,“今晚先睡好,养好精神,明天再好好找叶长昌算账。”
沈来宝叹道,“你这个样子,让我今晚怎么好好睡?”
要不是现在他还没洗漱,非得把她往床上抱不可。
花铃红唇微抿,刚出浴的她面色红润,整个人似出水芙蓉,娇嫩得魅惑人心。偏她就坐在他腿上不走,眨着明眸,考验他定力般。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撩拨得旁人心猿意马的花铃正打算起身,好让他早点洗澡就寝。谁想刚站起来,就被他拉回怀中……
春末夏初,蝉鸣未起,却有虫子蛰伏草丛墙角,叽叽叽叽,喳喳喳喳。月已挂在天穹,洒了一地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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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入夏季,朝阳似乎也能灼烧人了。初出东方半个时辰,朝东的房子已经被烫得里屋有热意。
平日都早起的花铃和沈来宝还未起床,门外等着伺候的叶家下人都等了半晌都不见他们出来,便跑回去跟自家主子说。叶长昌正和儿子用着早饭,听了后冷笑,“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带着妻子来,哪里是来办正事的。”
叶百顺笑道,“他越是这样,对我们就越好。况且新婚燕尔,也是人之常情。”
叶长昌面上不屑,还要再讥讽一番这沈家独子,就听见外头下人唤了一声“沈少爷、沈少夫人”,他当即顿住,往那来禀报的下人冷冷瞥了一眼。那下人额上顿生冷汗,“他、他们明明没有起来的。”
“哪里是没有起来,只是你到我们门口的时候,我们已经出去了。”
高扬的声调伴着推门声而入,叶长昌又狠狠看了看那下人,下人急忙退到一侧,不敢再说话。
沈来宝本来是想睡到日晒三竿再起来,休息也好,麻木对手也好,可是不得不惊叹年轻人体力精力好,折腾到那么晚,还是早早醒来了。两人也不愿早早被人盯着,干脆去外面用早饭。哪想刚到叶长昌门口,就听见他说自己是纨绔子弟。
叶长昌面色已不太好,心中不悦,总觉是被这小子摆了一道。可具体的不痛快又不说不上来,倒是不安多一些,只因他的语气实在不像昨天那样客气。
沈来宝和花铃一起进了里头,客气地道了一声“叶伯伯”,才笑道,“大清早的就让人在门口守着,也是辛苦了。”
叶长昌揣摩不出话里的意思,但听着总觉得不大良善,“伺候好大少爷是我们的本分。”
“可是我也带了不少下人来着,叶伯伯既要照顾我们夫妻的食宿,又要安排我带来的下人的食宿,还要安排安总管的四顿饭,也是挺辛苦的。”
叶家父子一顿,还是叶长昌先反应过来,“来宝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安总管的四顿饭?”
沈来宝笑笑,面色渐渐沉落,偏头沉声,“带进来。”
话落,门外的阿五和两个护院就将一忍扭送进来。那人一见叶长昌,就跪在地上大喊救命。看得叶家父子神情一沉,喝声,“你朝我喊救命做什么?没有将你的腿打断,那是沈老爷仁慈。”
“也就不必做戏了吧,叶伯伯。”沈来宝知道他肯定要挣扎一番,不挣扎的不是好反派,“你来信我们沈家的时候曾说,安总管已经被你教训过,打得遍体鳞伤。我爹还觉得你下手重了,可是我刚才让人检查过了,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找到,完好无损。”
“安总管和我相交多年,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受罪,所以才撒了这个弥天大谎。”叶长昌神情沉痛,“这是我的失责,少爷责罚我吧!”
花铃瞧着他,哼,演技六十分也敢在她面前演,回去好好练练吧。
沈来宝笑道,“哦?那难道你让人跟踪我们,也是你的失责?”
饶是老谋深算的叶长昌也脸色大变,“少爷这是什么话……”
沈来宝扫他一眼,眸光冷冷,“叶伯伯,你如果还是打算将我当做只懂吃喝玩乐的少爷来对待,那这话就没有必要说下去,我就只能直接在这里处置你们,而不是带回去交给我宅心仁厚的爹处置了。”
语气冷然,让叶家父子还有安总管心头一凉,这从小娇生惯养的沈家少爷,竟真不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