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逸扭头就走,在这时候,只听得身后的詹院长大声说道:“小兄弟,请留步!”
“留步?我傻呀,我留步的话就露馅了,我能留吗?”林逸心里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自然是跨得更快了。
尽管林逸已经走得快得不能再快了,可是作为他同伴的黄蓉和老曹明显觉得风头还没出够,就故意落在后面,两步晃作三步。
林逸头疼,只好回头催促他们道:“你们走快些行不行。”
可惜这话说晚了,林逸还是被那位德高望重的詹院长给追到了。
为什么?因为林逸再怎么快,还是只能走,不能跑,要不然岂不是成了落荒而逃?
既然是走,那林逸就不可能快得跑,可是谁曾想到,那个看起来稳重沉静的院长大人,他竟然真的跑着来追林逸,好像林逸欠他五百块一样。
等林逸真被他扯得转身,一脸惊愕地望着他时,这老头子赶紧双手抱拳给林逸讨饶道:“小兄弟,老头子得罪了,还请原谅。”
林逸转头看了看纳兰珠等人,生怕露馅地用手摸着小胡子,于是便装着不耐烦地样子,问道:“不知道詹老先生有什么要见教的?”
詹院长又拱拱手,说道:“岂敢,岂敢,小兄弟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对画道的理解,老头子只有仰首叹息的份,哪里还敢有什么见教。只是刚才我看那幅赝品的时候,因为没有放大镜,隔得也远,所以看了好久才看出来那是赝品。所以,就连我也险些认为只有大千先生那位天赋异禀的女徒弟,才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刚才看到小兄弟略展身手,自然一下子就看出来,那只不过是凡手的伪作而已。只是我想问一声,阁下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就看出来这幅画是真的赝品,而且不是冯碧池女士所做的仿品呢?”
林逸摇着头笑了笑,说道:“詹老先生,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张大千先生与冯碧池女士两人是什么关系?”
“这还用说,当然是师徒关系……”
“那他们两人又有什么相似之处?”林逸继续问道。
“相似之处?”
詹院长皱着眉头想了一阵,说道,“似乎都曾与佛门有缘。”
听到这里,林逸不禁在心里暗暗赞了一声,这老头子毕竟不比门里面那些画盲,也不比朱梓君那个半桶水,倒是真有几分慧根,一点就通。
林逸笑着点点头,说道:“张大千大师的画作一向追求豪放郁勃的气势,绘画不拘小节,以有限之笔墨,描大自然无限生机。他三十岁之前的画风清新俊逸,五十岁瑰丽雄奇,六十岁达到苍深渊穆之境,八十岁后气质淳化,已入化境。冯碧池自幼沉潜诗画,日于丹青为伴,专心钻研。先是首从沈仲强长女沈厚韶女士学画于香港,专攻沈周山水。一九三八年从李凤公习花鸟人物、草虫竹石,无所不窥。抗战事起,入蜀,立雪于黄君璧大师之门,复学山水。烟云瀑布,类的白云堂之余绪。一九四四年由渝至滇,举行画展于昆明,所得画款捐与前线受伤官兵,热心可佩。一九四六年返港,时局粗定,重拾画笔。一九四八年拜张大千先生于大风堂,执弟子礼。”
“张大千虽行遍五洲,但香港却是他生活中重要的驿站之一,在港生活期间冯碧池常伴其左右。冯碧池的绘画作品具有大风堂神韵,所做《黄山图》、《竹菊图》、《荷花图》等颇得张大千嘉爱并题跋,香港媒体誉之为‘全才女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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