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财神庙,林逸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先去一趟医院。
市区三甲第一人民医院,如今的大医院全都装修的花里胡哨,各个科室像迷宫一样让你摸不着头脑,还有住院,看病的各种手续复杂的比奥数还难,对于很多人来说,宁可去小诊所也不来这里受罪,主要是繁琐,往往一个简单的单据就要楼上楼下跑十几趟。
林逸很不喜欢医院弥漫着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对于他那无比灵敏的鼻子来说,这些气息就是一种折磨。
揩了一下难受的鼻子,林逸尽量让自己脸上保持和气的微笑,来到医院大厅的问讯处,却发现没人,等了好一会儿,一个小护士打扮的女孩子拿着手机走了过了来,林逸想要打招呼,那女孩却在对着手机说话,用装了假眼睫毛的大眼不耐烦地瞪他一下,林逸只好耐心等待。那女孩罗哩罗嗦,似乎谁要过生日,在为订蛋糕的事儿争执不休。
须臾,林逸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五六分钟了,他的耐心是有限的,于是就用力拍了拍柜台,对那女孩说:“麻烦你,问一个事儿。”女孩子这才抬起头说:“等一会儿,没见我忙着的吗。”
林逸冷淡道:“我只想问你们医院的投诉电话是多少---”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女孩左边佩戴的胸牌,“李梦鸽同志,是吗?”
女孩这才微微变了脸色,忙把电话挂断,有些尴尬地对林逸说:“那个,你具体有什么情况,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语气变得十分亲切热情,与刚才判若两人。
林逸这才说,“查一个人,很急。”
在女孩热情的帮助下,林逸很容易就查到黄教头母亲的信息,毕竟瘫痪,烧伤,这么显著的特点,任谁也忘不了。
上了三楼住院处,林逸找到502号病房,他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口,向里面看了看。
果然,黄教头和他母亲在里面。
老太太的情况似乎稳定住了,不过还在打吊针,估计是消炎之类的,还有葡萄糖之类的,毕竟医院这两种吊针是最常见,不管你有病没病先来几瓶。
黄教头正在给老太太剥橘子,老人家住院这么多天消瘦很多,吃不进去东西,喝水又怕上厕所,吃了橘子好润润嘴。
实际上,黄教头也很憔悴,在老太太住院这几天,他基本上都没合眼,
由于烧伤需要随时换药和消炎,黄教头就不得不时刻呆在老太太身边,他没钱,请不起医院提供的专业护工,虽然他知道让那些护工来做这些,会更好。
基本上老太太大小便都要黄教头抱着她亲自抱进厕所,然后放在残疾人专用的便座上,帮她解开裤子,在便后帮她擦拭干净。
黄教头不嫌脏,但住在同一病房的其他家属却对他敬而远之,因为他身上总是会传来很难闻的味道。
老太太知道儿子辛苦,就尽量少喝水少吃东西,吃东西也吃那些容易消化的,尽量不去厕所,有时候深更半夜,她被尿憋醒,看着黄教头憔悴地趴在她身边熟睡,老太太不忍叫醒他,就想要自己挪动身子,努力坐到轮椅上,可是每次当她一动弹,黄教头就醒了,然后第一句话就是:“娘,你是不是去厕所?”
看着黄教头鬓角逐渐长出来的白发,还有那因为熬夜憔悴到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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