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宋怀雪手语问道:“我娘呢?”
“夫人难受着呢,回了自己的院子。”
宋怀雪点了点头,准备穿过后院去黄氏院子看看她。
她离开的时候正好经过正室的窗边,那东窗的窗缝未掩实,宋怀雪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有些异样,忍不住慢下了脚步,悄悄往里探头看了一眼。
叶如蓉正坐在床边背对着她,她身边放着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脸盆,从她的角度看来,叶如蓉正动作轻柔地在给宋怀玉擦着身子呢。宋怀雪虽然口不能言,但耳朵却是挺灵敏的,她收回了眼,侧在窗边倾耳细听。
屋内,叶如蓉面带微笑,柔声道:“夫君你放心,蓉蓉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的,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宋怀雪听了她这些话,顿时有些懊恼,不知为何,她刚刚见了她二哥那样痛苦的眼神,她竟有些怀疑她二嫂,可是她在怀疑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直觉地觉得二哥似乎有话想和她说。
宋怀雪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二嫂这么好她怎么能怀疑她呢?她连忙快步离开了。
她离开后,叶如蓉微微侧首,嘴唇勾起一抹微笑。她面容温婉,轻柔地从宋怀玉腋下缓缓拨出一根带血的银针来,她淡淡一笑,用刚拧好的湿毛巾将银针擦拭干净,小心地放在了床铺上,而来拿起毛巾来,轻柔细心地给宋怀玉擦着身子。
她俯下身子来,用毛巾擦拭着他的脖子,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旁警告道:“我告诉过你不止一次了吧?”她抬起头来,温柔地看着他,“夫君,你这样会让我很难过的,你只要乖乖的,我就可以照顾你一辈子啊。”
叶如蓉说完直起了身子,将毛巾放在脸盆里洗净后拧干,柔声道:“夫君,帮你洗脚了哦。”
叶如蓉转过身子,轻轻脱掉了他的袜子,宋怀玉垂着眼眸,看着她面带笑容地拾起了床铺上的那根银针,她在床脚落坐,一只手分开了他的大拇趾和二趾,将寸长的银针慢慢地、慢慢地扎入他的趾间……
宋怀玉的眼泪随着她动作的深入溢了出来,眼泪滑过眼角,很快便浸湿了铺在他脑后的干巾,他的喉咙发出“咕咯”的声音来,像骷髅一般。
叶如蓉闭目,她很享受那银针缓缓扎入他趾间的快感,当银针既然没入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又缓缓地抽了出来,那趾间便溢出了一颗小小的血珠,真漂亮。叶如蓉继续扒开他的二趾和三趾,重新将银针缓缓地推送进去……
叶如蓉扎完八针,十分耐心地将银针洗净,小心地放入针线包中,收回腰间,那温婉体贴的神色仿佛是刚为自己深受的夫君缝补完衣服似的。
叶如蓉又给他细心地擦了脚,将毛巾放回水盆里,这盆水已经有些凉了。
她看了他的脸一眼,见他眼角都是眼泪,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进到他的耳窝里,还打湿了他的鬓发。叶如蓉摇了摇头,从水盆里拿起毛巾拧干,给他擦了擦脸,仔细地擦干他耳窝里的泪水,将他枕下的干巾收了起来丢进水盆里,她看着干巾沉入水中,上面的两块泪渍淹没在了水中,会心一笑。
待红莲将水盆端出去后,她俯下身来,在他耳旁叮嘱道:“夫君,你一定要乖哦,要是再有第三次,就不止是这两个地方了。”她的手缓缓地摸到他大腿根部,轻轻揉了揉,压低声音道,“这个地方扎进去,应该很疼吧?”
宋怀玉闭目,也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敢看她。
叶如蓉优雅地收回了手,拿过枕边的牛角梳帮他轻轻梳理着鬓角的墨发,她忽然有些欢喜起来,温柔道:“怀远应该要回来了,他要来看你来了。”他可疼弟弟了,一回来就会来看他的。
叶如蓉从宋怀玉枕下抽出了一本诗集来,她有些仰慕地捧在了怀中,好一会儿才舍得将它打了开来,有些雀跃道:“玉儿,嫂嫂念怀远的诗给你听好不好?”叶如蓉忽地放下了诗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我头发乱了吗?好看吗?”
宋怀玉眼皮下的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叶如蓉有些不满,不再搭理他,跑到镜前仔细地看了看,给自己补了一个看起来略有憔悴却难掩姿色的妆容。
另一边,叶如蒙和叶如思离开宋府后,顺路去了一趟叶国公府看望她们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