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袁绍在大堂接见两人。
拜见过后,袁谭便要发话。
“显思你就先别说了,有什么话回头再跟我说。”袁绍却不由分说先打断了袁谭,又扭头对袁否说道,“显责,按说以你的能力以及功绩,伯父就是现在委任你为冀州刺史,也是毫不为过,不过你终究还年轻,到河北也是时日不久,伯父若真的委任你为冀州刺史,则河北将士难免会心中不服,这个,你应该是能够理解的,对吧?”
“能理解。”袁否爽快的说,“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小侄刚到河北,还寸功未立,又岂敢窃据高位?何况小侄终究还年轻,委实难当大任。”
袁绍深深的看着袁否,说道:“显责,你说的可是心里话?”
袁否便单膝跪倒在地,说道:“小侄此心,苍天可鉴。”
“很好,不愧是我袁氏的麒麟儿!”袁绍闻言心情大好,又说道,“如此,伯父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不久之后伯父便要尽起河北大军讨伐公孙瓒,为了确保此战获胜,我意以你为主将,领一支偏师出塞外,联结匈奴、乌桓、鲜卑诸部从击公孙瓒,你意如何?”
袁否忍不住腹诽两名,都已经决定的事,还问我是个什么意见,虚伪不虚伪?
不过表面上,袁否却毕恭毕敬说:“伯父,小侄就是您手里的剑,你让我出鞘杀人,我便出鞘杀人,你让我入鞘,我便入鞘,安心做个安乐公子。”
袁否这话却说到袁绍的心坎里了,当下便哈哈大笑起来。
堂上的审配却忍不住跟逢纪交换了一记眼神,两人眸子里同时浮起了一抹惊悸之色:公子否如此巧言令色,如此懂得投主公所好,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若是任由公子否成长,不久之后势必会成为河北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值得庆幸的是,公子否此行塞外却是十死无生,怕是再也没机会成长起来了。
袁绍大笑过后,又对袁否说道:“否儿,此去塞外,你肩负的使命极其重大,不过伯父却没有多余的甲兵给你,你只能带着你本部三千兵前往,当然了,粮草、军械甚至战马什么的,伯父可以敞开供应,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袁否微微一笑,说:“伯父,小侄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袁绍慨然说道:“伯父说话算话,你尽管提出来便是。”
袁否点头说道:“伯父,小侄麾下将只太史慈、甘宁,甘宁虽也骁勇,却只善水战,骑将却止太史慈一人,委实势单力薄,所以小侄想向伯父讨要一员骑兵大将。”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提这个。”袁绍不由得大笑起来,指着袁否说,“说吧,你想要讨要谁人前往?颜良还是文丑?或者韩猛?”
袁否摇头说道:“颜良、文丑、韩猛皆河北庭柱,小侄又岂敢掠伯父之美耶?小侄想要讨要的,却是张郃。”
“张郃?”袁绍笑笑,扭头喝问道,“张郃何在?”
“末将在此!”袁绍话音方落,一声宏钟似的回应便从堂外响起。
遂即一员武将便昂然入内,袁否定睛看去,却是个身高八尺有余、长得虎背熊腰的昂藏大汉,不过让袁否略显惊讶的是,张郃的长相却是斯文无比,竟与书生一般无二,若是不看他的身材,只看他的面相,多半会误以为他是一个文弱书生。
袁绍微笑着对张郃说:“张郃,四公子点了你的将,你可愿意随他同往漠北?”
张郃向着袁绍一揖,奋然说道:“主公军令所向,无论水里火里,末将无有不从!”
“好!”袁绍欣然说,“张郃听令!”
张郃便猛然挺起胸堂,虎目直视袁绍。
袁绍指着张郃,说道:“孤这便上奏天子,敕封你为宁国中郎将,着即率本部三百精兵与公子否同往塞北,联结诸胡共击公孙瓒。”
“诺!”张郃轰然应诺,又转身拜见袁否。
袁否赶紧将张郃搀起,心下却是大喜过望。
河北那么多的猛将,颜良、文丑就不说了,韩猛、蒋奇、高览也都是骁将,可是袁否对他们并没有特别的好感,唯独对张郃,袁否却是喜爱得不行,前一世每次玩三国志游戏,张郃都是袁否必招的大将。
张郃的优点有很多,武艺高强,善于统率骑兵,忠肝义胆,没什么野心,除了这些,张郃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长寿!
这可是一个可以用到自己儿子甚至孙子辈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