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曙光穿过山海岚烟,照亮大地。
丁小篮从阿车里伸出脑袋看外面的世界;
此刻的她宛若是新生的婴儿,眼前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农田阡陌,绿树人家,鸡鸣桑埘,这一切宁静而美好。
丁小篮的逃婚其实是毫无方向,毫无目标的。
这一路行来,她不知走了多远,也不是是往何处;
她只是不想继续呆在鸣王府里;
只是不想对着一个风流成性的妖男;
虽然没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气;
但她想过的不是倚靠男人的宠爱,垂老在朱门深处。
更何况,那臭男人根本就不会宠她。
所以丁大姑娘十分识时务;
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她想过的日子尤为简单不过是暮鼓晨钟,朝九晚五,有钱花,有酒喝,
至于男人,要不要都一样;
古往今来这个世道什么都可以信,唯独不可以相信男人;
若不然怎会有人说: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嘴。
瞧见啥是真理没,这就是真理。
这是在时间的浩瀚长河里,无数前赴后继,牺牲在男色之下的女同胞们,发出的警醒,
用来告诫那些米足深陷,或者还没陷的女人。
一路颠簸往前赶去,渐渐看到人烟,赶到了一个小镇子,
丁小篮给了车夫银子,让他离去。
这车夫是黛姬找的,如何也不能太过相信。
在一个茶叶蛋的小摊上,吃了一顿简单早饭,
给钱的时候丁小篮特意问了老板一句。
“大叔,去北边南安县大约还有多少天啊?”
老板估算了一下,道:“这个蛮远的,乘马车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到。”
“小姐你不是说去双花镇吗,为啥要问他去北边南安县怎么走啊?”
小河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