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在那里装模作样,我楠桐木自领军以来,从无败绩,我乃是魔族的常胜将军,你休要在那里危言耸听,乱我军心。你不过区区一百人,今天难道还能翻起什么风浪不成?”
“你太自信了,也太高傲了,但是,你可知道?自信过头、傲骨过甚,便是狂妄自大、轻敌大意了?你心中仇恨太深,以至于让你的心走上了一条偏激之路,所以才会让你错算了许多制胜的关键。”云晨缓缓道。
“哦?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究竟错算了什么?”楠桐木不屑道。
云晨长叹一声,道:“首先,你最大的失误和败笔便是错算了人心。你在定阳城下当众揭穿了我的身世,目的便是要挑起我和圣皇陛下之间的猜疑,以及挑起定阳城中一些旧族心中的仇恨和嫉妒,借此来打击我。你心里明白,圣皇是不可能杀我的,所以你静等时机,等到我被驱离定阳之后,你便引兵来截杀于我,这样的话,既可以除掉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还可以造成定阳城中的大乱,然后魔族便可以趁虚而出,攻破定阳了。我说的对吗?”
楠桐木听到云晨所说,却是面色一沉,不在多言。
云晨见状,继续道:“楠桐木啊楠桐木,你的算计虽精,可是你却是错算了人心,错算了圣皇陛下的心,更是错算了那些愿意为圣朝出生入死的定阳将士的心。我承认,有的时候,人心险恶,比之魔族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如今,国难当头,人族生死存亡一刻间,即便是那些各怀心思之人,也不得不放下自己心中的成见,顾全大局。至于我和圣皇陛下之间的情义,你这种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还有呢?”楠桐木冷冷道。
“还有便是天道!”云晨继续道:“天道仁慈,庇护善良,惩罚奸恶,自古以来邪不胜正,这便是天道!你错算了天道,自以为拥有雄兵利器便能践踏人族,肆意屠杀人族百姓,奈何天道循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们如此穷兵黩武、嗜杀残暴,老天有眼,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以为定阳城中大乱?你以为你们能乘虚而入?你以为你们拥有百万雄兵便能轻易攻克定阳?呵呵,我来告诉你,你算计的这些恐怕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啊。”
楠桐木闻言,冷笑道:“哼,少在这里废话!天道?天道从来难测,天意莫测,仙圣无情,这偌大的天,岂会因为区区的蝼蚁而伤感,更不用说什么庇佑苍生了,都是虚言空话,百无一用。还有什么人心、感情之类的废话,我看那不过是你们为自己的懦弱而找个借口而已。人心?人心自古不足,一旦人心不足,便会产生欲望,一旦欲望丛生,便无法自拔,沦入魔道,正所谓魔由心生啊。人性自私,人爱惜的永远都只会是自己,哼!你说我错算了人心,照我看来,是你高估了人心吧!”
听到这里,云晨无奈一笑道:“楠桐木,你心中仇恨太深,执念太重,还是尽早回头吧,否则……”
不等云晨说完,楠桐木便高声喝道:“好了,不必废话,我楠桐木看不到那么远,更听不懂那么多大道理,今日,有本事便从我这一万大军的铁蹄下冲过去,没本事,就留下你的命。”说罢,楠桐木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指云晨,道:“众军听令,格杀云晨,赏金万两!”
说罢,权力塔的铁骑便一齐朝云晨包围了过去,而杀无敌、笑风烟、霸天、紫衣等四名魔尊和六十四名魔族密卫也朝云晨极速合围,欲一举截杀云晨。
云晨面对上万铁骑和魔族众多高手,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看着冲过来的魔族众人,云晨长叹一声,无奈道:“哎,上天有好生之德,况且你们权力塔也是西域人族,为何要助纣为虐,帮助魔族残害自己的同胞啊,哎,无奈啊!”
说罢,只闻云晨背后的树林之中,枪声齐响、乱箭齐发,权力塔的铁骑首当其冲,被火枪和弩箭射杀无数。
远处的楠桐木见状,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树林里有埋伏?可是云晨一行人只有百十人啊,怎么会……而且王座那边这几日一直都在派人侦查,若是有人埋伏或是定阳有什么异动,怎么会逃过我们的眼睛啊?”
就在楠桐木思索之际,忽闻权力塔大军背后传来阵阵喊杀声。楠桐木见状,立刻调转马头,转身察看,一看之下,楠桐木面色大变,心往下沉。楠桐木心道:“是神州正道修士!正道联军!怎么可能,定阳现在正在遭受我族的猛攻,这五千多正道联军是如何出城的?难道我中计了吗?”
随后,楠桐木立刻下令大军撤退收拢,重新列阵。杀无敌等人和权力塔的大军被林内密集的火枪和箭矢袭击,寸步难进。众人在听到了楠桐木发出的命令之后,立刻退了回来,并和楠桐木的权力塔铁骑收拢在一起,重新列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