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好了。有些错并不是你故意犯下的。年轻人犯错,上帝都会原谅。”吴蔚笑着说。
“哥,你说我该怎么办?”红喜泪眼巴巴地看着吴蔚,问道。
“这可是你自己的事,大主意还得你自己拿。我可以亮明我的观点,如果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不会让你去,那个地方并不适合你。”
看着吴蔚深邃的眼眸,红喜动摇了,咬着嘴唇走到了水库边上,看着一湖泛起光芒的冰盖。
“吴书记,我已经打电话了,红喜过去就能把手续办下来了。”张岩拿着手机进了屋,说道。
“哦,很好。过一会儿吧,红喜还在做决定。上炕,暖和暖和,这鬼天,太冷了。”吴蔚往炕沿暖和的地方挪了挪。
张岩依言坐到炕沿上,脚紧挨着暖气,说:“要我是红喜,我才不去呢。这里多自在啊,到那儿整天看别人脸色,多难受!”
突然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了,张岩赶紧看着吴蔚的脸,偷偷吐了吐舌头,接着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机关事务管理的事情太多,人多嘴杂的,红喜太老实,恐怕到那儿以后会受欺负。”
张岩说的这些,很是苍白无力。能在机关事务管理局混的,有几个不是人精的?那些人精,马上就会观察到市长和红喜的关系不一般,到时候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就会把红喜当太后似的供起来。只不过,对红喜来说,这种阳奉阴违的供奉并不是一件好事。
沈洪不可能走到哪里都带着她,有了青春,什么都有可能;但青春是个易耗品,没了就没了,再也提不起男人的兴趣,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人生匆匆几十年,青春也就那几年,用几年的自在换大半辈子不自在,这笔账划不来。
看着红喜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背影,吴蔚叹了口气,说:“张岩啊,你也应该好好找个女朋友了。自从咱们一起搭伙儿干工作,你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这个春节,一定要多放你几天假,相个亲,谈个恋爱,好好找个女人再成个家吧。”
张岩一听,马上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说:“我受情伤了。不想再结婚了。跟相爱的人结婚,是每个人的梦想,可有几个像你和嫂子这样的?你们才叫伉俪情深。我呀,还是先打着光棍吧。”
吴蔚一听这话,笑了,说:“你可别有这种想法。是人,总要结婚的。你嫂子我们俩也吵架,而且有时候会吵得很凶的。在一个屋檐下,就得相互迁就。夫妻之间,没理可讲。”
“我还是看看吧,刚出围城,不想再进去了。”张岩手里握着杯子,笑着说。
吴蔚哈哈笑了起来,说:“你还真是一遭毒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你也不能因为一棵树木,毁掉整个森林哪!”
“我没那么霸道。毁不掉整个森林。”张岩讪笑着,提起壶给吴蔚续了水。
红喜站了半个小时左右,转身进来说:“哥,我已经决定了。我要把这水库和饭店继续经营下去,我不想去了。”
吴蔚看了一眼张岩,张岩马上会意,说:“我出去看看大爷。”说完,便朝红喜父亲的房间走了过去。
“真不想去了?”吴蔚探究的目光看着红喜。
红喜咬着嘴唇,笃定地点点头,“不去了。我会给他打电话。这里才是我的家。哥,你在泉东这几年,没少照顾我的生意,谢谢你!”
“说谢谢就远了。红喜,我也没个妹子,一直拿你当妹子的。我是平泽龙宁人,咱们离得又不远,虽然没有血缘但有地缘,也算是有缘份吧。你不去,我觉得是个正确的选择,相信他会理解的。”
“他是个好人。我去了,会给他添麻烦的。我不是个贪心的人。”红喜认真地说。
听说红喜不来报到,沈洪很失望。他马上打电话给吴蔚,问是怎么回事。吴蔚说是红喜自己的想法,觉得水库和饭店能带来的收益比上班更大。她也是考虑了很久才下的决心。
“她是个懂事的孩子。”沈洪听完,叹了口气,说道。
吴蔚无言以对。红喜就是太懂事了,也知道知恩图报,所以才会跟沈洪搞出这些事儿来。现在,红喜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对沈洪是个潜在的威胁,她在努力,努力让他远离威胁。
吴蔚很清楚,如果红喜真地到了机关事务管理局,隔不多长时间就会有流言传出,到时候,红喜会受不了。说不定会采取极端的措施,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吴蔚能体会得到。
这种结果,对二人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吴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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