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姐弟一惊一乍的,说到负心女是狐妖化身,身受重伤将死,需要痴心男子的心脏才能活下来,他突然停下来:“咦,不好,我还有急事,必须走了。”
禾苗十分气愤。
她正听得义愤填膺,想知道痴心男子会不会答应负心女的要求,奉献自己的心脏,陈韫却突然来了这么一招,明显就是故意吊胃口的。
这个人太坏了,就连讲故事都不兴让人痛痛快快听完,禾苗对陈韫的印象更糟糕了。
她甚至懒得多看陈韫一眼,更没有挽留他,还叫住何小二:“军机大事要紧,你别拉着人家不放,贻误军机,我立刻把你送回去!”
何小二立刻毫不留恋地松手:“陈大哥再见!”
说好的追着问结果,然后渐渐消除误会,越说越投机呢?
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
可怜的陈韫受到万分的伤害和打击,他自作自受地怏怏离开,耷拉着肩膀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烈日晒得倒下。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圆子站在树荫下、抱着胳膊看着他笑,笑得十分不怀好意。
陈韫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想,只要圆子敢嘲笑他一声,他立刻离开,再也不帮圆子的忙。
然而圆子只是轻拍他的肩膀,叮嘱道:“今天下午要给将士们讲故事,你这样没精神不行呀,昨天夜里睡得太晚了吧?回去歇会儿,我让人给你做点好吃的。”
一拳打到棉花里,不但无力还显得自己很无聊,小肚鸡肠。
陈韫生气,生气,真的很生气!
圆子拍过他的肩膀,就迈着长腿朝小溪边走去了,过了一会儿功夫,就听见禾苗清脆的笑声传来。
陈韫使劲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肠子都悔青了。
他一咬牙,转过身,捏着拳头,跑了回去,站在禾苗面前喘着粗气,大声说:“何苗苗!”
禾苗唬了一跳,见他咬牙切齿、面红耳赤的,佯作惊恐:“你不会是要打我吧?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何苗苗,我喜欢你!你爹把你许给我了!你是我的未婚妻!”陈韫把眼睛一闭,气壮山河地吼出了这一句。
现场一片肃杀,鸦雀无声。
何小二、何小三的嘴大大地张着,几乎可以放进鸡蛋。
禾苗呆若木鸡,以为自己幻听。
圆子黑了脸,恨不得立刻把陈韫掐死掉。
向来迂酸傲娇的人,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坦荡直接,真是出乎意料,太可怕了!
陈韫睁开眼睛,看到四张明显吓呆了的脸,总算找回了点自信和存在感,使劲拽拽衣服,咳嗽一声,满意地转身走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是很特别,很有名士风采,便高兴地吹起了口哨。
禾苗把嘴巴合拢,再把何小二、何小三的嘴合上,问圆子:“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圆子看她一眼,十分严肃地说:“听到了,他说,何苗苗,圆子喜欢你!你爹把你许给圆子了!”
何小二、何小三着急地纠正他:“才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