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吃。”他一边说着,一边往上游去了。
禾苗放了心,赶紧站起来跑到岸上,找个地方坐下来,藏住胸前风光。
“我的衣服在那边,你可以随便取用。”圆子分明是盯着溪水的,却又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禾苗红着脸,把他的外衫拿了过来。
上好的丝质外袍,上头绣着金色的祥云纹,精致又好看。
淡淡的香味,又有点淡淡的汗味,一种很复杂的味道,禾苗披上就后悔了,她的心开始不受控制,总是忍不住想要偷看圆子。
他赤着足,摘了一些柳枝,灵巧地编了一个柳枝篱笆,在溪流中最窄的地方拦住,用石块压好,然后再摘了一把柳枝朝她走过来。
禾苗赶紧收回目光,假装自己在看天边的云彩。
圆子在她身边坐下来,把柳枝递给她抱着,抽了两根打个结,开始编柳枝篓子。
用完一根,他就问她要,禾苗很自觉地给他打下手,二人配合默契地编好了柳枝篓子,圆子问她:“好看么?”
这个人做事有种追求尽善尽美的感觉,禾苗夸他:“非常好,很好看。”
“有我好看吗?”圆子突然问。
禾苗呆了一瞬,脸就红了,她直视着前方说:“没有。”
圆子也红了脸,直视着前方说:“嗯。”
两个人抓着一只柳条篓子,傻傻地看着前方,心里的感觉却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两匹马舒服自在地吃着草,喝着溪水,悠闲自在。
他们俩傻乎乎地坐了很久,直到天边出现晚霞,有人来找,圆子才惊起:“哎呀,我还要点卯的,来不及了。”
禾苗迅速把他的外袍脱下来扔给他:“你赶紧骑马回去,我收拾了回来。”
圆子毫不停留地跑走了,她目送他走远,抿着唇微笑起来。
晃荡着柳枝篓子,走到上游去看,看到一些小鱼和小虾,半透明的,少得可怜。
她大发慈悲,抽走柳枝篱笆,放它们离开,然后在草地上找了一些野花野草,插满了柳枝篓子,牵着小花马回去了。
换了衣服,圆子就来了:“你舅舅师兄回来了,一起去吃饭。”
顾轩前几天带人出去探路,今天下午才回来。
禾苗敏锐地问:“是不是要动手了呀?”
其实大军已经和靖中人打过两回了,一胜一负,伤亡都不大,还在互相试探期间。
顾轩这回亲自领人去探路,就是准备干一场大的。
圆子微笑着说道:“是呀,你怕不怕?”
禾苗摇头,把那个插满了野花野草的篓子递过去:“给你。”
见他挑眉询问,她口是心非:“我把你的鱼虾放跑了,所以赔你这个。”
圆子笑笑,什么都没说,接过去拎在手里,带着她往外。
天色已经黑尽,没人看见太子殿下的手里拎着什么,就算看见了也没人敢问。
顾轩站在沙盘前演练,见他二人进来就笑,再看到圆子手里的柳枝篓子,更是心知肚明:“你爹去了睿王那里。”
禾苗没懂:“他和我一样找错地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