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小声把护国大长公主叫醒:“我让阿袤来陪您可好?”
护国大长公主眼睛一亮,却假意道:“他不是挺忙的么?又要忙国事,又要忙婚事,和老太婆非亲非故的,陪我干嘛?”
其实秋袤在这里疗伤将养的那段日子,和护国大长公主是真的相处得很好,护国大长公主年老怕吵,秋袤安静体贴温和,二人相处得很愉快。
钟唯唯自作主张:“就这样了,姚静宁也是极不错的人,可以让她白天过来,秋袤晚上来。”
她很怕护国大长公主突然离世,身边却没有一个亲人在场,秋袤、姚静宁,虽然隔着一层,到底比下人好一些。
护国大长公主想了想,答应了:“也好。”
时辰差不多了,钟唯唯把圆子和又又留在大长公主府,独自坐车去了省身桥。
她去的时辰不早不晚,刚好戌时差一刻。
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桥边,远眺前方,正是苏琼。
钟唯唯挑了个很好的位置,倚窗而靠,喝着小酒,只看魏紫昭来不来。
戌时刚到,一身红衣的魏紫昭准时出现在桥头。
她竟然也不嫌弃来的人是苏琼,施施然走过去,和苏琼说起话来。
从钟唯唯的这个角度看,可以看到苏琼神态激动,似是在骂人,而魏紫昭闲闲地靠在桥头,十分惬意。
小棠提醒钟唯唯:“娘娘,时辰到了。”
钟唯唯转过头去,小棠很仔细认真地给她整理了仪容,严肃地说:“可以了,完美无缺。”
钟唯唯下了马车,只带了几个近身伺候的人,慢悠悠地往桥上走,有人高喊了一声:“莲花灯哦,漂亮的莲花灯哦……”
然后原本背对着她的魏紫昭就站直了身体,含笑和苏琼说起了话。
好嘛,这个叫卖莲花灯的家伙,原来是魏紫昭的眼线。
钟唯唯暗自嘀咕着,越走越近。
只听魏紫昭道:“所以说,苏探花,你家陛下其实是觉得我那些行为不太好,只要我答应不再养男宠,对他一心一意,那他就可以接受我了?”
苏琼怒气冲冲:“不是……”
魏紫昭将手按住他的肩头,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了,这还不够,我不能奢望太多,毕竟他是郦国的帝王,有妻有子,而我是靖中人,做不得明面上的夫妻,只能私底下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苏琼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他的声音,诡异地消失了!所以,是魏紫昭暗算了他!
魏紫昭从眼角瞟着钟唯唯的裙边,继续说:“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些条件我都答应。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他什么时候可以来见我?”
突然发现钟唯唯似的,得意轻笑:“咦,皇后娘娘来了啊。正好可以帮我做个见证,你家陛下让苏探花与我说,只要我专心专意只爱他,他虽不能与我做明面上的夫妻,却是可以做知己。”
钟唯唯面无表情地看向苏琼,苏琼涨红了脸,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正是一副心虚的样子。
魏紫昭轻笑:“别为难他……”
“啪”的一声响,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