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方,更是许多来自各地、身着奇装异服的商人。
如此安排,真可谓是极尽侮辱了。
好些个不想得罪东岭的小国使臣,笑得十分勉强,彻底投靠了郦国的小国,则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
东岭人气得肝疼,那三个正主儿却是毫无所动。
何蓑衣这个闽侯不过是陪着梓怡郡主来凑趣的,梓怡郡主也是别有用心。
这二人都不在意,让坐哪就坐哪,反正他们的关注点都不在这上头。
颛臾王则端坐在位子上,难辨喜怒。
钟鼓乐声响起,帝后携手入场,众人皆起身相迎,颛臾王突然出列,大声道:“皇后娘娘,您还记得本王么?”
钟唯唯莫名其妙,这胖乎乎的老头儿是谁啊?一点不眼熟。
大理寺卿赶紧提醒她:“这是东岭的颛臾王,此次求和使团的正使。”
钟唯唯微笑道:“抱歉,本宫不曾与颛臾王见过面,因此并不记得。”一点面子没给。
颛臾王大步上前:“您真的不记得本王了?”
钟唯唯茫然摇头:“没见过。”
周围已有窃窃私语之声,按说这时候重华必会出声解围,偏他就是不出声,反而歪靠在凭几上,一手撑着下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闹剧。
颛臾王也是个人物,大声道:“那时您还小,因此记不得本王,大约是您两三岁的时候,本王曾带着犬子来您家中做客,得到了令尊的热情款待。自令尊亡故,本王每每思及其风采,便忍不住唏嘘。”
钟唯唯收了笑容,她的阿爹是被以通敌叛国之罪而被处以极刑的,虽则翻了案,定性为是受奸人所害。
但此案诸多疑点,因为涉及到皇室秘辛,不能一一公布于世,只能草草结案,让川离一人背了黑锅。
按照苟老五等人的说法,李尚是由秋泽亲自送去东岭的,这是一笔糊涂账,处理得稍有不妥,重则会引出李尚的真实身份;轻则会颠覆才给秋氏翻的案——说秋泽不曾叛国,那和颛臾王私下来往密切是怎么回事?
现下颛臾王当众说起这个,居心险恶不说,更等同于要挟。
重华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颛臾王,钟唯唯拉他一下,淡笑道:“原来颛臾王曾经离开过东岭,来过郦国?礼部,鸿胪寺,可有记载?”
礼部尚书与鸿胪寺卿全都摇头:“没有。”
钟唯唯正色道:“颛臾王不知,本宫最是好记性,两岁以后的事全都记得,并记不得你曾来过。本宫知道你急,但也要有个度。”
颛臾王笑笑,仰头问重华:“敢问陛下,我东岭使团到此地已有整整三天了,今日才第一次见到陛下,您打算何时与我等细谈呢?”
重华对于一切敢于挑衅钟唯唯,让她不高兴的人都十分看不顺眼:“原本是明日的,现在么,大概要等到斗茶大会结束之后了。”
“陛下这是报复么?怪颛臾王得罪了皇后娘娘?”
梓怡郡主走上去,注视着重华,一字一顿:“都说郦国的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其实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