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奈何吕纯压根不买账,扔一个白眼过去,一挺丰满的胸脯,大声道:“就凭你这德行也配管我?胡家在外头想做胡半朝,你在宫里想做副后?陛下和皇后娘娘且在呢,轮得到你?”
满满全是恶意,每一句都是明晃晃的刀子,杀人见血。
别人不敢说的,吕纯全都敢说,带着无所顾忌的疯狂,疯得让人害怕。
胡紫芝被气得翻白眼,只差一点就想说,吕氏还活着的那些人都是不想活了吧?
然而理智尚存,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要拉着吕纯去找钟唯唯评理,这明显就是钟唯唯指使吕纯干的,她倒要瞧瞧怎么断!
吕纯嫌弃地把胡紫芝的手打开,高声道:“别碰我!强奸犯家的,我嫌脏!”
胡紫芝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吕纯得意洋洋地一挺胸脯,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去了:“老娘一人做事一人当,见你一次打一次。”
女官见胡紫芝站在原地不动,小声提醒她:“惠妃娘娘,还去交泰殿么?”
胡紫芝咬紧牙关:“去,怎么不去?”想想又问:“吕家的……”
她想问,吕纯的祖母是怎么回事。
女官叹口气,小声道:“听说是两个孙女都出了事儿,就吊死了。”
难怪吕纯这样的痛恨自己。
胡紫芝挺起胸膛,这宫里的事儿就是这样,如同逆水行舟,不奋勇争先就只有死路一条,任何悲悯都是不合时宜的。
闹到现在,不是她死,就是吕纯和钟唯唯死。
胡紫芝和吕纯一前一后闹到交泰殿时,钟唯唯正在一针一线地缝被子。
厚实松软的棉被,用耐磨禁脏的浅黄色粗棉布做套子,一针一针地缝上,虽然不够柔软,但是皮实耐用,哪怕是这样寒冷的天气,也够挡寒风了。
钟唯唯让人把胡紫芝和吕纯叫进去,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也没去看这两个人,只说:
“这被子是缝给秋袤的,惠妃提醒了我,案子真相未明之前,我听陛下的,按着国法来,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但这是我唯一的弟弟,天冷,牢里不好住,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他做床被子,应该不违反国法。”
胡紫芝讪讪的,吕纯响亮地回答:“皇后娘娘大公无私,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看得见!”
钟唯唯停下来,道:“经过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吕纯跪下来:“臣妾自知有错,但这口恶气就是咽不下!敢作恶就要想着后果,吕氏作恶,所以落到今天的地步,为何胡家就敢想着做了坏事不承担后果?吕家的女儿是人犯没错,可是陛下并未让她们去死,凭什么胡家就敢让人犯去死?”
胡紫芝急忙辩解:“我家没有让吕家的女眷去死……”
吕纯轻蔑地瞅着她:“强奸犯家的,不要脸!还敢喊冤,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