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唯轻车熟路去了诏狱,和那位“李尚”打了个照面,说了几句话,便已经知道这又是一个冒名顶替的家伙。
真正的李尚,早在她与重华大婚前夕就逃了,孤身一人逃走的,身边一个人都没带。
如同吕太贵妃逃走,吕氏族人一概不知情之外,李尚逃走,东岭人一样不知情,谦阳帝姬更是被欺骗得死死的,到死都不晓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这才是真正的李尚,狡猾如狐。
冒充李尚的人什么都不肯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钟唯唯觉着自己一个孕妇,在这种地方久留也不大好,就离开了诏狱。
从驿馆外经过时,让小棠去找了驿馆馆长,安排梅询明天来见她。
街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热闹,城门盘查得严厉,东岭人的头颅又被挂了出来,难免引起诸多猜疑。
街道两旁的彩棚里仍然是热热闹闹地表演着,暗卫们仍然潜伏在人群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护卫着京城的安全,随时预备着一有不对就立刻冲出去。
这是她的国,她的家,钟唯唯勾起唇角,心情很好,即便是吕太贵妃与李尚逃走,也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
小棠提醒她:“您瞧那是谁。”
秋袤牵着马,带着之一等人立在街边冲她微笑,钟唯唯发自内心地笑起来,低声交待了小棠几句,小棠跑过去和秋袤说了几句话,很快跑回来。
递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栗子给钟唯唯:“家里的下人在街上看到了奴婢,便去报给大爷知道,大爷立刻出来,盯着人现炒了栗子,守在这里候着。说是知道了昨天的事,恳请娘娘千万保重身体。”
钟唯唯把糖炒栗子抱在怀里捂着,整个人都温暖起来,笑眯眯地回宫里去了。
重华仍然是在忙碌,阿彩跪坐在案几旁抄佛经,见她进来,脸上露出几分惶恐,恭恭敬敬地行礼请安:“禀告皇后娘娘,臣女才抄了二十张。”
钟唯唯叫她把抄好的拿上来看,见一笔一划写得十分认真,心里很满意:“先回去吧,明天继续来抄。”
阿彩忧心忡忡:“您要罚臣女就罚吧,请您教臣女,该怎么做。”
钟唯唯道:“现在时候不到,我说了没什么用,先回去,明天再来。”
阿彩不敢多话,饿着肚子回去了。
又又走进来:“为什么要再过两天才告诉她呢?”
钟唯唯笑道:“因为你姑姑这两天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她,她过我这里来抄经书,正好名正言顺地拘着她呀,熬一熬性子,就乖了。”
又又道:“唯姨很奸诈。”
钟唯唯不客气地道:“去,小屁孩儿,居然敢骂我,罚你抄五十张经书。”
又又不服气:“为什么呀,我没做错事。居然罚我抄这么多。”
钟唯唯理所当然地说:“抄书可以凝神静气,只抄十张二十张的没什么意思,不如抄五十张,让你记忆深刻,晓得自己足够笨,差点就被人弄死了。”
“呀……”又又既羞耻又觉得好笑,叫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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