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放心,不至于经常来打扰我。”
风平浪静。
次日,钟唯唯睡到自然醒,伸个懒腰,发现重华还在一旁躺着,略有些惊奇:“陛下怎会还在这里?”
重华把她搂过去,半闭着眼睛道:“连续忙了几日,也该让我松一口气。”
钟唯唯有些赧然:“那不是陛下平时太勤勉了么,我当然是希望你能多休息,多陪我的。”
室内的光线有些阴暗,仔细了听,还能听到外头雨水打在树叶和栏杆上的声音,是下雨了。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两个无所事事的人依偎在一起。
不知什么时候,重华又睡过去了,钟唯唯打个呵欠,也依偎着他再次沉睡过去。
再醒来,听到身边有翻动书页的声音,偏头一看,天已经放晴,重华靠在床头看书,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书卷,长而浓密的睫毛半垂着,五官深邃,下颌有力,实在很养眼。
钟唯唯爬起,半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逐次去吻他的手指,同时还调皮而慧黠地瞅他。
重华注视着她,弯了唇角,神色温柔。
钟唯唯含住他的手指,舌尖轻轻在他指尖舔了几下,他眸色渐深,喉头滚动了几下,脸部的线条也绷紧了,正想俯身过来做点什么,钟唯唯却突然松开了他,调皮地轻笑着下了床,大声叫胭脂她们进来。
这个坏东西!越来越坏了!重华暗骂了一声,面无表情地下了床,冷漠地张开手臂,由着宫人伺候他穿衣梳洗。
二人吃过早饭,一起去了护国大长公主府。
秋袤正坐在窗前读书,看到他们进来很是欢喜,微笑着起身迎接,之后就一直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回答重华的问题。
始终还是有些生分和拘束。
重华看出来,知道才经过何蓑衣的挑拨,秋袤再怎么大度懂事,也不可能立刻就毫无芥蒂,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
便长话短说:“十九那天是个好日子,我准备在那天昭告天下,迎娶你姐姐为后,你那天有精神接待客人么?”
届时一定会有很多人上门恭贺,作为钟唯唯唯一的娘家人,秋袤要把担子承担起来。
秋袤严肃认真地道:“当然有!不过,虽然草民的父母长辈俱都已经过世了,但礼不可废,三媒六聘还是要有的,如此才能显得隆重。”
重华笑了起来:“那是自然。”
他和秋袤商量:“我这边的大媒,请的是护国大长公主,共同的媒人就请王奕庸,你们那边的大媒,可想好要请谁了么?”
护国大长公主身份超然,王奕庸是除却韦氏、吕氏之外,唯一位列三公的老大臣了,当年曾经做过永帝的老师,又是重华的启蒙老师,虽说年岁大了,已经不问朝事,但仍然很有分量。
有这两个人做媒,算是顶配,非常的风光。
但对于秋袤来说,要找出一个与之相配的媒人,却是有点难了。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焦虑,为了阿姐的面子强作镇定:“三天之后,草民再给陛下回话,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