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了。”
钟唯唯有点不敢相信,却又十分高兴:“是我对不起阿兄。”
何蓑衣摇摇头:“你不欠我什么,我是心甘情愿,也是真心盼着你和阿袤好。”
说完以后,也不多言,微微颔首,飘然而去。
若是能和从前一样轻松相处,那当然是最好的,但钟唯唯知道,想回到从前,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也许要等到大师兄遇到真正合适他的人,大家才会释然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什么好说的,有陈少明居中转圜,陈俊卿没有再做什么强调存在感的事儿,在有钟唯唯出现的地方,他就称病或是假装有事儿尽量避开;
再到后来,他索性带着几个茶师去了九君山中找野茶树,不再试图插手茶务。
陈少明和南小乔、黄新蝉等人则跟在钟唯唯的身后,如火如荼地把所有茶道交流会的准备工作做了起来。
孩子们除了上课的时间外,也跟着一起做事儿,钟唯唯空了,就带着他们去九君山里看茶农种茶,也让他们下地学着劳作。
待到八月中旬,茶道交流会所需的房子全部建成,人渐渐地多了起来,钟唯唯就不让孩子们随便出去走动了,而是让他们关在屋里修身养性,恶补各种知识,以及教授各种邦交礼仪。
八月下旬,新房子干了第二道漆,天气仍然很热,眼瞅着东岭使团就要到来,简五急得上了火:
“钦天监看好了日子,九月初六是好日子,陛下要您在那天搬进芳茗馆去住,但是宫里的人还没到,急死我了。”
钟唯唯道:“不急,那天象征性地搬些东西过去就行,我还住在这里,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了再去。”
“我的姑奶奶,你当然是不急的,可我急啊。”简五指着周家大院:“我得把这里赶紧改一下,给人住!你不搬,我怎么改?”
钟唯唯抿着嘴笑:“早知道的,呐,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立刻就搬!”
开了两句玩笑,有人来禀告简五:“宫里派来的人到了前头的浚县,但是遇到了些事儿,派人过来,恳请帮忙呢。”
原来是钱姑姑水土不服,病了,她怕耽误行期,一路硬撑着走到浚县,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
随行的人没有大夫,只好在当地找了个大夫看,谁知越看越严重,到现在已然是起不来床了。
钟唯唯唬了一跳,赶紧让人去通知杨适,让他把需要的药带上,立刻收拾行囊,前去浚县给钱姑姑治病。
因为不放心,又让小棠跟着去看,再求简五:“姐姐帮我跑这一趟,钱姑姑年纪大了,论起来我该亲自去,但我去不得,其他人我都不放心,就是你去最安心。”
简五二话不说,交代了手底下的管事几句,带着小棠和杨适,连夜出发去浚县。
钟唯唯理所当然地把简五负责的杂事接过来处理,但凡是管事们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儿,就来问她,刚处理了两桩事,就听见有人在外面道:“何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