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华派去监视的人因为没能看出什么不妥来,就准备撤回,偏偏当天夜里芝兰殿里就闹起了鬼,弄得人心惶惶的。
钟唯唯觉得不对,就又派了人盯着,所以韦桑的情况她很清楚,是真的病了。
她没心思掺和这些事,就拒绝吕纯:“下官还有事要做,就不耽误几位娘娘了。”
吕纯笑道:“小钟,还记得我之前的提议吗?只要你愿意,一直都有效。”
钟唯唯心情本来就不好,吕纯却在这时候跑来和她说,让她劝重华,给吕纯种个娃娃,再和她一起分享重华。
这不是找骂吗?
钟唯唯一挑眉,冷笑:“下官记不得了,不如请贤妃娘娘再说一遍?”
吕纯见她神色不善,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小钟你有话好好说,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钟唯唯皮笑肉不笑地捋袖子,活动腕关节:“贤妃娘娘是觉得太闲了,所以想找点事来做?”
有一种人,平时性子绵软好说话,一旦发作起来就是要拼命。
钟唯唯显然就是这种人,吕纯毫不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真的闹起来,钟唯唯固然得不了什么好,但是重华一定会弄死自己,得不偿失。
吕纯立刻往后退:“你别急,有话好说……”连接退了几步,钟唯唯凶神恶煞一捋袖子,吓得她一颤,转身就跑,一会儿功夫就跑得没了影子。
白嬷嬷气呼呼地道:“钟彤史,你目无尊卑!”
钟唯唯挑眉:“我做什么了?嬷嬷你无端指责本官,是不是也叫目无尊卑呢?”
一个宫人跑回来,匆忙拉走白嬷嬷,低声劝道:“娘娘让嬷嬷别惹事儿。”
白嬷嬷只好阴着脸走人。
钟唯唯吁一口气,慢慢往回走。
此刻,京城的大街上,车水马龙,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杂耍游戏比比皆是,各种店铺让人眼花缭乱。
钟袤和小书童夏栀站在街头上,看得目瞪口呆。
一枝含苞待放的荷花拍过来,打得二人脑袋“啪啪”响,何蓑衣鄙夷地道:“土气!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
夏栀嘿嘿傻笑。
钟袤摸摸脑袋,不高兴地说:“阿兄,早说了,不许你打我脑袋!会把人打笨的!”
何蓑衣不以为意:“不是想吃海盐蛇鲊吗?前面那家店的蛇鲊很有名,走,阿兄带你去尝尝。”
钟袤乖巧地跟在何蓑衣身后,低声问他:“阿兄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找阿姐的吗?我还以为会和阿姐一起吃饭呢。”
何蓑衣笑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傻孩子,皇宫哪有那么容易进去?咱们又不认识人,得托关系的,耐心等着吧。”
钟袤不开心:“那要多久啊?”
“一天?两天?三天?”何蓑衣作沉思状,见钟袤有点开心了,就笑:“也许十天半月也不一定。”
钟袤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闷闷不乐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