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钟唯唯真的有了身孕,上了位,那时候再动手就来不及了。
毕竟重华性情之强悍,比起韦太后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重华若是非要护着钟唯唯,钟唯唯再在斗茶大会上赢了梅询,领了奇功,得到天下人的拥护,再想动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吕氏这里刚商量好,韦氏那边就闻风而动。
韦太师的嫡长子韦云亭亲自登门,带来了厚礼和韦太师的亲笔致歉信,盛情邀请吕太师夜里去韦家喝茶玩乐。
吕太师接了信,派出嫡长子吕星庐接待韦云亭。
两下里一商量,讨价还价,重归于好,决定放下分歧,一致对外,共同对付钟唯唯这个外来闯入者,势必要把她赶出宫去。
消息传入宫中,韦太后松了一口气,问李孝寿:“去苍山的人派出去了?可稳妥?”
李孝寿道:“娘娘放心,派出去的人是好手,一准儿能把您想要的消息带回来。”
韦太后半垂了眼睛:“传令下去,让他们都把皮绷紧了,小心低调,不要惹事犯错,不然坏了我的大事,我把他的皮揭了!”
西翠宫中,吕纯坐立不安,一个劲儿喊热。
白嬷嬷翻出扇子给她搧了又搧,笑着劝她:“娘娘是因为心里有事,着急才会觉得热吧?”
白嬷嬷是吕纯的乳娘,她最信的就是白嬷嬷,当即就把心里的忧虑说了出来:
“虽然家里和韦氏重归于好,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妥。陛下没有那么好糊弄,要出大事的。”
白嬷嬷收了笑容:“娘娘既然有担忧,之前何不把这话告诉福润宫吕皇后?”
吕纯叹气:“她不肯听,非常固执,我多说两句,她就骂我。
太贵妃的想法也和她差不多,父亲他们也愿意听她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白嬷嬷就问:“那么,娘娘打算怎么办呢?”
吕纯愁得不得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记得,时刻警惕着,盯着些,一旦发现不对,立刻告诉我,我即刻就去见陛下。”
忽听宫人道:“萱嫔娘娘来了。”
吕纯皱起眉头:“她来做什么?让她进来,嬷嬷你去外面盯着,虽说陛下和钟唯唯都不在宫里,咱们也得小心才是。”
韦桑走进来,三月的天气,并不怎么热,她却拿了一把纨扇遮住了半张脸。
吕纯想起她那被摔断了的牙齿,幸灾乐祸地笑:“听说妹妹摔了一跤,牙齿都摔断了,本来想去看你,又怕你心情不好,不好意思,因此就没去。”
韦桑把纨扇放下,露出一口漂亮整齐的牙齿,轻描淡写地道:“有劳姐姐关心,我的牙齿好好儿的呢。”
吕纯大吃一惊,盯着看了半晌,只看到牙根那儿细细一条银线,其他都很好,不注意真是看不出来是假牙,就道:“真是好手艺。”
韦桑淡淡地道:“比不得姐姐好手段。”
吕纯见她来意不善,也冷了脸:“萱嫔,你是来找本宫吵架的?”
韦桑伸长脖子,贴在吕纯耳边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