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听见一阵沉闷的呼吸声。
这个声音一响,我们全都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我的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这声音粗鲁的很,一点都不像是人类的。而且更诡异的是,我觉得那声音似乎是来自于我们的脚下。
因为我能感觉的到,随着那一声沉闷的呼吸,脚下的山体都在轻微的颤抖。
我潜意识中觉得,这座山体里边,有一只十分巨大的恐怖怪兽。
怎么可能会这样?我一时间就愣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啥动静?”木成林全身哆嗦了一下:“谁喘气?”
“都别说话。”我忙拦住他们,然后轻轻的将耳朵贴在山体上。不过,下边安安静静,什么动静都没有,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着。
“没动静啊!”我冲他们疑惑的摇了摇头:“奇怪了,到底哪儿来的动静?”
“别管哪儿的动静。”木成林说道:“我觉的咱们最好还是先逃出去的好,是吧。”
说着,木成林着急的在四周寻找了起来,想看看那道输入氧气的裂缝到底在哪儿。
而我则有些绝望的说道:“好了,别找了,我知道氧气到底从哪儿进来的了。”
说着,我走到四月肥双手插出来的裂缝那里,把整张脸都贴上去,顿时一股血腥腐臭的味道从里边迎面扑来。
我瞬间打了几个喷嚏,那股臭烘烘的血腥味,触目惊心。
“怎么了?”四月肥紧张兮兮的问道。说着,自己也把脸贴过去,准备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四月肥刚把脸贴过去,顿时就被熏得咳嗽连连,看上去头晕目眩的:“妈的,什么怪味儿,熏死老子了。”
“你觉得像不像腐尸的味道?”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这么一问,四月肥顿时哆嗦了一下:“是啊,还真是那股味。”
“莫非,这山下还埋着前辈?”木成林诧异道。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木成林:“前辈?什么前辈?”
“比咱们早死在这儿的,不就是前辈么。”木成林解释道。
“呸,他妈的乌鸦嘴,你才早死在这儿呢,老子可没你那么悲催。”四月肥骂道。
“你他娘说谁悲催呢。”木成林骂道:“老子这是尊重事实。”
“别吵了。”我训斥了一句:“这下边这么多尸体,说不定有脏东西,你们再把脏东西给吵醒了,后果谁来负担?”
“哼!”两人瞪了彼此一眼,便不再说话。
哼哧哧,哼哧哧!
两人刚哼完,下边竟响起一阵哼哧哧的声音,那动静很大,我感觉山体都跟着颤起来了。
那粗壮如牛的哼哧声,吓的我全身一阵哆嗦。
“他娘的到底什么东西?”我立马傻眼了,这动静太大了,我觉的十头牛一起喘气儿都不一定有这么大的动静。
哼哧哧!那哼哧哼哧的声音依旧在持续,每一次的哼哧,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跳一阵加速,到后来,我紧握火焰刀的手心,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别说话!”我求救的目光看着龙王,发现桀骜不驯的龙王,此刻也如临大敌般严肃,匍匐在地,耳朵紧贴着地面,听着下边的动静。
砰!
一阵沉闷的响声,好像是下边那东西狠狠撞在了山壁上。
顿时间山壁砰的一声就疯狂颤了一下,紧接着大雪又是开始呼噜噜的下落,我们再次被几吨重的大雪给压住。
不过好在白雪大军,此刻也只剩下了些残兵败将,我们还坚持得住,没有随大雪一块滑下去。
这下边到底有怎样恐怖的东西?我的大脑一直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砰!
下边那东西又是碰了一下山壁,再次引起一阵小规模的大雪滑落。我们紧紧抓着彼此,不至于坠落下去。
冰凉的白雪压在我们身上,甚至有些大雪都已经结成冰了,冰块散落进了我的脖子里边,身体里边,那种凉飕飕的感觉,也让我痛苦不堪,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这感觉简直比在冰箱里过冬还要痛苦。
即便我都这样了,更何况木成林他们了,我感觉到木成林的呼吸逐渐变得稀疏,全身上下冰凉坚硬,他死死的抱着我的大腿,我感觉他的心跳都在逐渐的减弱。
我用力的踢了一脚木成林的肩膀,不让木成林睡去。在这里一睡觉,就可能到阎王那儿报道去了。
嗷嗷嗷,嗷嗷嗷!
就在此时,我忽然听到山顶方向传来一阵嗷嗷嗷类似于野人的叫声,四月肥脸色瞬间万变:“不好,火族的人,怎么在山顶?莫非一直都在这儿埋伏着咱们?”
“妈的,估计是了。”我的心也一下阴沉了下来:“不用说,肯定是那些邪鹫给他们通风报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