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死者亡灵。
当我小跑到明月家的时候,彻底呆住了,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相信的眼前的这一幕。
明月的家不见了,现场是一片平整的地,甚至还长出了嫩嫩的豆芽,哪里有半点盖过建筑物的迹象。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愣了好半天时间。
刘一手也小声的问道:“大强,怎么回事儿?”
我手指着这片空地:“不对……不对啊,这里应该是我朋友的家。”
刘一手道:“可能你朋友搬走了吧!”
我摇摇头:“搬走也没办法把整间屋子都搬走啊,还有那些豆芽,不可能一晚上就长出来的,莫非是……”
一个古怪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型:“莫非这个地方,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火明月,一切都是虚幻,是假的?”
这想法太荒诞了,我可不会相信。
“去问问老乡。”我当即打定主意,跑到隔壁的房子,敲响了老乡的访问。
开门的是一个老大爷。
“大爷,您隔壁的火明月去哪儿了,您知道吗?”我问道。
“火明月?火明月是什么人?我们这儿没姓火的啊。”那老大爷疑惑的说道。
“没姓火的?不对啊。”我愣了:“那火江南您总应该知道吧,就住在隔壁的。”
“隔壁?娃子,你没事儿吧,隔壁是我家豆芽地,什么明月江南的,我隔壁从来都没住过人。几十年前就是一片老地了……”
老头儿一番话带给我极大的震撼,我甚至都有点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是真的,那么两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我又接连问了几家,他们的回答竟惊人的一致,村中从来都没有火氏母女,甚至那片地也从来没住过人。
我绝望了,脑海中是一个个的大问号,这些大问号在我脑子里边横冲直撞,让我感觉挺头疼的。
刘一手也有些不耐烦了:“我觉得是不是这帮该死的村民串通好骗你的啊,要不咱们抓来一个老乡痛扁一顿,那样他们肯定说实话!”
我想了想,这些人根本没必要骗我,当即摇摇头,否定了刘一手的说法。
“对了,王屠夫,他们一定知道王屠夫的吧?”我说道。
王屠夫是卖猪油的,几乎和他们的生活连为一体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王屠夫。
我这次直接找到了那个小卖部里,吃尸油的白面老人:“大爷,打听个人,王屠夫您知道吗?”
“王屠夫?没听说过。”白面老人摇头。
“怎么可能?给你们送猪油的王屠夫啊。”我说道。
那白面老人摇头更厉害了:“什么送猪油的王屠夫?我们这儿没姓王的啊,我也不认识姓王的。”
“那你们的猪油都谁给你们送的。”
这个问题直接问的那老人卡壳,那老人看看我,又看看身后的一桶桶猪油,小声的嘀咕道:“谁给我送猪油来着?谁给我送猪油来着?我得好好想想,我怎么给忘了呢,这里猪油都快供应不上了。”
失忆!
我一下联想到这个可能性,瞬间脸色苍白,他们可能是集体性失忆了。
可是,那一夜之间长出来的豆芽又是怎么回事儿?这个问题困扰着我。
我又多问了几个村民,他们的回答竟和尸油老头儿一模一样,根本不知道王屠夫这个人。可当我问他们吃的猪油是从哪儿来的时候,他们立刻就魔怔了,艰难的思索着这个问题。
可偏偏没有一个人能想起王屠夫来,哪怕我给他们提示了。
折腾了一整天时间,我将四周都给找遍了,也没能找到火明月,甚至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她的踪迹。
我身心疲惫的往回走。
刘一手估计也知道我心情不高兴,回来之后并没有再唱歌了,只是闷头闷气的在前边带路。
回到了竹林之后,马道长正在焚香打坐。看见我们之后,招手邀请我们过去。
“见着人了吧?”马道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