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走过去揽住尤柚的肩膀,“有些事轮到头上,我们必须要面对。”
尤柚疲倦地闭起眼帘,傅染也没多劝她,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凡是还能走下去的,一般也不会轻易去结束。
尤柚待了会,眼里的湿意硬生生被逼回去,她握紧傅染的手掌,“姐,我回去了。”
“在这吃过晚饭再走吧,你姐夫也快回来了。”
“不了,”尤柚说完,人已站起身,“我回家还有事。”
傅染将她送到门口,尤柚看到即将要打开的门板,“姐,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先前姐夫没回来的时候,我去依云首府那次其实是他们让我去的,想让我趁着你不注意将瀚瀚给带走。对不起。”
傅染替她将头发拨到耳后,“但你没有动手,所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很多事琛子不知道,你也别怪他,他们总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我多到你这儿来,还让我有机会上你的电脑,最近的项目爸也盯着,你要当心。”
傅染按住门板的手收回,“尤柚,你是不打算跟琛子往下走了吗?”
“姐,我以后还会来你这儿玩的,到时候,我就能挺起胸膛不用畏畏缩缩地进来了。”
傅染将尤柚一直送到门口,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回到李家,李琛这段日子去国外跟进个项目,李则勤夫妇对待尤柚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回来了?”
尤柚在玄关处换好鞋,“爸,妈。”
“有什么收获吗?”
面对李则勤的质问,尤柚语气平淡,“没有。”
李则勤翘着的腿落下去,“你去明家了吗?”
“去了,”尤柚点头,“爸,我觉得做生意应该光明正大,而不是靠一些小手段,即使能够获得短暂的利益对公司以后的发展也不见得会好。”
李则勤哪里料到尤柚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即一张脸气地铁青。
李太太冷笑声,“说话总是这么不冷不淡,我看琛子能受得了你多久,对了老公。前两天跟宋太太吃饭,我约好时间改天让宋家小姐跟琛子见见面,名门出生的女孩子到底不一样,这样的家世才能配得上琛子。”
李则勤冷哼声,却是冲着尤柚的。
“我看也行,正好琛子过几天就回来。”
尤柚转身上楼。
李太太面色阴沉瞅着尤柚的背影,“真是不懂规矩。”
回到跟李琛的房间,尤柚像丢了魂似地走向衣柜,又从里面拖出个不大的行李箱。
自己的衣服她拿了几套,李琛给她买的大多数都搁置在那,还有一些参加宴会的礼服等也都挂在原地没动,尤柚在衣帽间逗留了许久,临走时,拿了件李琛的衬衣。
拎着皮箱走出房间,她最后瞅了眼这个自己住过的曾经给过她幸福的地方,尽管短暂,但有些东西得来不易。
听到脚步声,李太太抬眼看去,视线胶着在尤柚瘦削的身影上,她赶紧推了推身旁的李则勤。
尤柚吃力地提着皮箱下楼,到了客厅后,拉起拉杆,轮子滑过地面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尤柚目不转睛,即将经过沙发时,李则勤开口,“等等。”
她驻足,将箱子竖放着。
李太太朝李则勤递个眼色,压低声音,“叫住她做什么?也不是我们赶她走的,回头琛子怪不到别人身上。”
李则勤闻言,觉得也是,这样子一看尤柚就是要离开李家。
李太太满面得意,“你这样走,也不知道有没有带走些不应该拿的东西。”
尤柚将箱子拖到他们跟前,又将拉链打开,把里头的衣服一件件翻出后放到地上。
就连李琛给她的首饰,除去个订婚戒指外,其余的也一样没带走。
李太太眼尖,“这不是琛子的衬衣吗?”
尤柚蹲着,像是没听见般又将衣物塞回去,然后把拉链重新拉上,她起身过猛,眼前有片刻晕眩,尤柚重新拉出拉杆,“李家的东西,我就带走了一件他的衬衣。”
李太太伸出双手,瞅着自己才做好的指甲,“琛子回来后说不定还会去找你,到时候该怎么解决,不用我教你吧?”
尤柚眼里漾出讽刺,“我的事我自己懂得怎么处理,再说跟着你们也没学到些有用的。”
说完,便拉着皮箱向外走。
身后应声而落的水杯爆裂开,砸在了墙角处。
尤柚拖着皮箱漫无目的向前,回头看了眼这座金碧辉煌的别墅,这样的地段这样的建筑,怕是尤家穷极一生都买不到一个房间。
尤柚眼泪不知不觉往下掉,若不是因为她爱的男人在这,她又何须如一只金丝雀般被囚禁于此?
心里忽然松口气,总算能自由自在地呼吸,可有一角,却空了,怎么都填补不回去。
酸涩加疼痛令她胸口剧烈一绞,尤柚哭着大步离开,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赶紧回到那个温暖的家里。
MR大多数事情还是傅染在操办,明成佑很少去公司。
车子飞速驶在高架,急转弯后,来到一家温泉会所。
明成佑双手悠闲地搭着池沿,他闭目养神,温泉水面袅袅的水汽蒸发得人每个毛孔都张开,揉去满身疲惫。
哗啦!
一道身影纵然跃入,扑起的水花直溅向明成佑面门,他侧身,手臂挡住脸。
脸色明显一暗,微咬牙,明成佑手掌挑起水泼向况子,“靠,你以为这是泳池啊?”
“有何不可?”
明成佑想抽他。
况子舒服地用温泉水拍了拍胸口,然后靠着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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