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闻言北堂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征愣的看着说话的士兵,“你说什么?!”
“什么?野州失守了?!”
“他人在哪?”北堂冥上前一步直接来到了说话的士兵面前,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生怕自己听错了任何一个字眼。
“他只说了几句话就直接晕过去了,一身的血迹,看不出来伤口到底在哪,应该是路上遇到了敌军,他们一直在拦截我们的消息,现在被送到了军医的大帐里,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听到这话,北堂冥一言不发,直接大步离开,朝着军医的大帐走去。
“皇上。”
军医刚给床上的士兵把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端着一盆血水要起身走出去,就撞上了走进来的北堂冥,北堂冥突然出现把军医吓的差点手抖把一盆血水全卡在自己的身上,他忙把盆放下,刚弯下腰就看到了北堂冥挥了挥手,径直的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不用行礼,他怎么样?”
北堂冥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被几乎全都被纱布崩起来的人,刚缠上的布条,上面已经隐隐看得出来渗出来的血迹,就像是刚刚的士兵说的那样,这人身上真的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身上的伤口很多,都是刀伤,肩膀上的伤口最重,但是伤口里的箭头已经取出来了,应该不会感染,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好,我知道了。”
军医忙端着盛满血水的盆离开大帐,拉了两个人守在了大帐外面,防止别人打扰到皇上。
这个士兵的突然出现,那一句野州城失守的话,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的在金池城内传开了,但是北堂冥没说,他们也就只敢在心里悄悄的揣测,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讨论出来,去触北堂冥的霉头。
“皇上……”
北堂冥轻轻的摁下要起身的士兵,北堂冥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难控制自己手上的力度,面前的士兵身上完全每一处好的地方,就因为他刚刚起身的动作,北堂冥就已经看到他身上隐隐渗出来了血迹,北堂冥现在觉得自己稍微力度大一点就能把面前的人直接折了。
见那士兵重新躺好,北堂冥这才开口,“恩,跟我说说野州发生了什么?”
“皇上,野州城三日前就已经失守了,是我等没有保住野州,将军为了拖住敌军让我们退守庶城,他自己一个人留下来拖延敌军,等我们退到庶城的时候就得到消息,他们说将军自己跳城自缢了。”
“为什么消息这个时候才传出来?”
“我们的消息全都被敌军派人拦截了,这次来送消息的其实是二十个人,但是还是被敌军发现了,是他们拼死把我送了出来的。”
说着那士兵就想到了自己的同伴替自己裆下刀子,拼死把自己送出来的样子,瞬间声音都开始变得有些许哽咽,眼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