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十二章：卫衍

真相是，萧山长看着性格温和，对待其他人时也确实如此，但唯独面对卫衍时总是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那点隐藏起来的小暴脾气分分钟就能被气质清冷，实则颇为毒舌，更是经常戳到他痛脚的卫衍给挑起来。

    这不，卫衍一句话就让萧山长温和的外表破功了。

    “你就为了能赢我便收下了锦书，理由如此不纯粹，岂不是对他很不公平，还会误人子弟？”卫衍淡淡地说道。

    萧山长气恼道：“谁误人子弟？你少瞧不起人，虽然我收下锦书的初衷是有那么点和你比试的原因在，但那也是锦书确实很出色，值得让我收下，既然他日后是我的弟子，我自当用心教导，不会让他后悔！”

    锦书正想表决心说自己并不介意这些，却被已经习惯了二人相处模式的白司卿拦住，笑着摇了摇头，就连他们身边另一个少年，也就是卫衍那个让萧山长颇为羡慕的新收的软萌小弟子也是习以为常的模样，压根不理会自己老师和萧山长，反而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锦书。

    “你之前还有言不会再收徒，如今破了例，少不得许多人再上门来，没解决此事以前，可不要把麻烦带到我那里去。”

    萧山长额头暴起青筋：“你这叫什么话，我何时把麻烦带去过你那里！哪一次遇到问题了不是解决完再去的！何况这次我也已经想好了怎么做，外面那些人必然找不到借口来烦我。”说道后面时，似乎为自己的主意很是自得，脸上还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容来。

    卫衍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具体问他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反而停下话头，对锦书道：“你老师和我不同，作为书院的山长，即便是经常云游，也要时不时地见不少人，还会经常有人到书院来找他，找不见他，便可能会找到你头上来，你日后还需多加担待。”

    萧山长：“！”

    云景灏：“……”

    洛锦绣：“……”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担待他的老师，还用这种‘他就交给你了’的托孤一样的语气是闹哪样啊。

    明明萧山长看着很靠谱，怎么到了这位嘴里，却好似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锦书有些窘迫地看向萧山长，又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才好。

    萧山长虽然不爽卫衍这种说法，但更不会为难自己刚收的小弟子，安抚地冲他笑了笑，才对卫衍哼了一声，道：“我既然收下了他，自然不会只将他一人撇下自己跑去云游，锦书如今基础打得还不够好，今年便先让司卿带着，等明年开始，我出游时，便会将他一同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这一次卫衍倒是没再继续说些故意气他的话，反而目光中少见地带着认同。

    一直观察着他们的洛锦绣若有所悟，仿佛明白了卫衍之前那一番话的真正用意所在。

    与此同时，萧山长说完后也特意看向了她和云景灏，似是征求意见。

    云景灏一向听她的，自然不会说什么，洛锦绣则是先看看锦书，见他脸上明显含着期待之色，便笑道：“只要锦书没意见，我们自然是愿意他能跟在您身边好好学习的。”

    虽说那样他们这些亲人就要分开，但为了锦书将来的前程嘛，这些都只是小事，在现代读高中，上大学还不都是到外地住宿？她念大学那会儿，好几年只有过年才回家住上几天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之后，卫衍拿出了一套并没有特别进行什么特别包装，看起来很普通的书籍给锦书，道：“这是我的见面礼，回去后闲暇时可以翻一翻。”

    在座的人一看，这一套书籍看上去半旧不新，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拿来送人的。

    但云景灏等人谁也没表现出半点嫌弃，反而想着，既然卫衍都拿出来了，应该是有什么名堂吧？

    果然，萧山长脸上也有几分惊讶，怕锦书不知道这一套书的好处，啧啧两声，道：“这可是好东西，锦书，好好收着，当初司卿拜师的时候他都没能舍得拿出来，这次倒是稀罕了。”说着，还狐疑地看向卫衍。

    卫衍依旧清清冷冷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锦书小心地捧着书籍，嫌弃肯定是不嫌弃的，老师的有人送的见面礼，不论是什么，他肯定都会小心保存，不过，好奇肯定还是有。

    萧山长继续解释：“这几本可不是随便什么书籍，而是子柏的手札，乃是他平时拿来写心得体会的，这些年来他可是攒了不少类似的手札，这几本，如果我没看错，应当是专门应对科举考试所用的经义心得，你好好将其中内容读透，日后等下场考试时也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