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眈眈,他虽然没死,但是也快要被吓死了。当然,元宝也不会让他死,准备了大夫在一边随时抢救。
丁城主的牢房就在对面,他被绑在了十字架上,脑袋被固定住,眼睛也被撑了起来,被迫地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受苦哀嚎。
最痛,不过诛心。
楚君越想用这个法子来逼丁城主妥协,但是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宁珂在走道上站了许久,丁甲鬼哭狼嚎,叫爹喊娘,丁城主就算心都碎了,也要是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元宝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气得只骂娘。
“元宝。”
宁珂看了一阵子,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元宝一看她来了,惊讶地瞪大眼睛,“女王你怎么来了?这种地方不是你来的,肮脏极了!”
“我来看看。”宁珂淡淡地扫了丁城主一眼,他也在看她,似乎对于她的到来感到意外,她对他冷冷勾了勾唇便移开了目光,径直地走到丁甲牢房门前。
元宝讪讪地笑道:“别看了,血腥得很。”
“还有比解剖尸体更恶心的?”宁珂不以为然,淡淡地瞥了丁甲一眼,他人已经奄奄一息,哭都哭不出来了,她面无表情地道:“也不过如此,还死不了。”
元宝嘴角一抽,女王真是重口!
“好了,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宁珂回过身,对元宝道。
元宝一愣,“不可,这人诡计多端......”
“放心,我心里有数,下去吧!”
宁珂的命令不可不听,元宝虽然担心,但也相信宁珂的本事,最后也就恭敬地退下了。
“你来做什么?”丁城主警惕了起来,那撑起来的眼睛又红又肿,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还有几分恐怖。
宁珂挑挑眉,避开他的死鱼眼,“我有事想来请教你,你放心,不是关于双生蛊的。只要你坦诚回答,我就承诺不再折磨你儿子,但如果你使诈,那你儿子这辈子一定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天生的清冷淡漠,即便不用刻意大声怒喝,也有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威严。
丁城主抿抿唇,问,“何事?”
宁珂将那枚金蝎子取出来,放在门口晃了晃,“你认识这个东西么?”说话的时候,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丁城主的脸色眼神,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丁城主目光先是微微一震,但又很快躲闪地避开了宁珂的视线,低声道:“不认识。”
“你撒谎。”
宁珂立刻厉声打断,“你信不信,我不用杀你儿子也可以断了你家香火!”
几乎是同时,她一招手,墙角立刻有巨大的老鼠爬了出来,直接冲着丁甲的裤当而去。
丁城主一看立刻变了脸色,“不要!我说!我说!”
“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敢骗我,我不杀你儿子,但是一定会让你绝后!”宁珂狠狠威胁,“这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想必你早有耳闻!”
那可不?
稍微安排了耳目在京都的人都应该知道,当初楚宇轩到底是怎么失去雄风的,不就是拜她所赐?
丁城主突然后悔自己种蛊的行为了,他忘记了有种折磨叫做诛心,即便她不杀儿子,也一样可以让他绝后!
“不会的,我保证说的都是真话!”
“说!”
*
一刻钟后,宁珂神清气爽地从地牢出来,元宝在外头等得心惊胆战,生怕她出了点什么事情,主子非要宰了自己不可。
看见宁珂平安无事,他才松了一口气。
“不必再用刑了,就关着吧!”宁珂丢下一句话,没给元宝问话的机会,急匆匆地回了房间。
房中。
楚君越已经回来了,他似乎等了她一会儿了,茶杯里的茶都没了热气。
“你去地牢了?”
语气里有点不悦,似乎是责备她以身犯险。
宁珂笑着走过去,抱住他紧实的腰,低低地在他耳边软语,“生气了?嗯?”
“你知道的,我没有。”楚君越叹了一声,“但是地牢又脏又臭,丁城主诡计多端,我怕他又用蛊。”
“不会的,他不敢。”宁珂肯定地道:“他把丁甲的命看得比自己更重要,他宁可自己死,也不敢拿儿子冒险。”
“你说的都对。”楚君越无奈地笑了笑,话语里不乏宠溺,他将宁珂抱到自己膝盖上,“老实交代,去地牢做什么了?”
宁珂神秘一笑,“先不告诉你,明天一早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