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闻言,更衣之后也跟着走了出来,“怎么了?谁来了?”
“是白苍,说是关于你的病的。”楚君越一面解释,一面仔细地给她拉好了衣服,明明已经够严实了,他还特意把领子都立了起来,生怕被人看到了什么似的。
宁珂一脸无奈地抽了抽嘴角,至于么?人家白苍又不是什么色、狼,他这么防着像啥啊!
“一起去看看吧!”
最终,她还是没有说他什么,他吃起醋来,可以酸死一群人的。
楚君越走在前面,大手默默地伸到了身后来,小手指勾了勾,意思是叫宁珂牵着他的手,宁珂抿嘴,甜蜜一笑,顺势将手放了上去,一下就被他暖暖地包裹在掌心里。
开门。
青蔷站在门口,而白苍则在台阶下的花园里等着,他蹲在树下,对着一群搬家的蚂蚁说着话,青蔷都看得愣了神,竟然都没发现门开了。
“青蔷,看什么呢!”
宁珂用手拍了一下青蔷的肩膀,青蔷吓了一跳,一回头才看见宁珂和楚君越站在了身后,连忙委身行了一礼。
“奴婢见过女王,见过陛下!刚才奴婢看大祭司和蚂蚁说话看得入了神,请女王和陛下赎罪。”
宁珂嗔了她一眼,“还自称奴婢干嘛的,过两天就封你为公主了,你得改改口。”
“之前也没见你如此诚惶诚恐,现在倒是拘谨起来了,真是不习惯。”楚君越本来不是幽默的人,但青蔷是元宝的女人,他便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青蔷本来是怕楚君越的,被他这么一说,更是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好啦!他故意逗你玩儿呢!”宁珂笑了笑,便从台阶上走了下去,对白苍笑道:“大祭司怎么有空进宫?这是和蚂蚁说话呢?”
白苍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站了起来,看见宁珂那一刻,他脸上是欢喜的,但目光往后一掠,发现楚君越也在,眸光本能地黯淡了下来。
他目光往下垂了垂,将情绪都掩藏在长长的睫毛下,接着才淡淡地行了一个礼,“原来陛下回来了啊!微臣怕是来的不是时候。”
宁珂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不会不会,听说你是来找我聊血连珠的事儿的?可是找到治疗的法子了?”
“嗯。”白苍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和白爷爷最近都在致力研究解药,虽说血连珠是永世不能拔除的,但我们却想到了另外一个法子,可以不必拔除血连珠,但又不用被其牵制。”
宁珂眼睛一亮,声音陡然拔高了几个度,“什么?!你快说!到底有什么方法!”
要不是有楚君越牵着,她怕是要奔上去抓住白苍来问了。
楚君越比她更迫切,但是他脸上神色还是冷冰冰的,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袖子里紧握的拳头已经出卖了他。
“这个法子也只是设想......”白苍抿了抿唇,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开口,“血连珠既然无法拔出,又是属于烈性之物,那我们可以试着用寒性之物克制住它,达到一个平衡。如此一来,也不会伤及女王的身体,也可以达到调理身心的功效。”
宁珂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医药库,但是都没有想起有这样的药物可以平衡血连珠的,不由地皱了眉,“你说的寒性之物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这不是药材,而是一种生活在昆仑雪山里的一种圣物,名叫玄冰龙叶,形如嫩芽,皎洁如玉色,和其他花草的嫩芽及其相似,隐藏在冰雪之中。但它通灵性,善于隐藏行走,十分难寻。”白苍肃然说完,最后看了宁珂一眼,目光几分复杂,“甚至,有人说这圣物不一定存在,也许只是个传说。”
楚君越眼底的喜色骤然化为冰晶,一寸寸凝结成霜,他盯着白苍,咬牙挤出一句话,“你说了半天,只是说了个未必存在的传说?!”
“虽是传说,但也未必不存在。”白苍迎着他冰冷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直起腰板,“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值得一试!陛下想必比微臣更加希望女王痊愈才是!”
“那是自然!朕比谁都希望她好!”楚君越语气愈发地冷,带着几分剑拔弩张的逼人气势说道:“但是,前提那是事实,而不是传说!有了希望之后再失望,会让人更加绝望!”
“不试一试,又怎会知道不是希望?”白苍眸光凌厉,爆发出在桃花村里那时的狂逆野性来。
楚君越冷哼,“既是提议,那为何没有实际措施?给个空头希望有何用!”
......
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莫名其妙就争执了起来,剑拔弩张,周围空气都似乎冷了下来,逼得人无法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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