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是故意瞒着自家小姐的啊!她只是不想让小姐难过,以为摄政王很快就会解决此事,没想到摄政王竟然没有成功拒绝,还叫小姐知道了!
难怪小姐会生气,身边的人都瞒着,一个说真话的人也没有,心里肯定凉透了。
越想,青蔷越是后悔,当初就不该犹豫,直接告诉小姐就好了,也许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宁珂进了屋就没有出来,青蔷也不敢走,店里有王嬷嬷看着,她就一直守在门外,等着宁珂出来。
可是宁珂不吃不喝,一天都没有出来见人,青蔷怎么叫也没用,最后只能在门口打地铺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
宁珂一打开门,抬脚刚要出去,才发现青蔷裹在被子里,冻得人都发抖。
她皱了皱眉,昨夜下了大雪,这丫头就守了一夜?
“小姐?小姐!”青蔷迷迷糊糊睁开眼,还以为是错觉,认真看了看才发现真的是自家小姐,顿时笑了出来,“小姐你终于肯出来了!小姐你别生气了,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哈嚏!”
说这话,她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停都停不下来。
宁珂冷淡地看了看她,语气不悦地道:“你傻了么?睡在这里做什么?”
她昨天进了屋之后,那是去宝林斋抓药了。
这个傻丫头竟然就能在外面睡一夜!也真的是够执着!
“奴婢担心小姐......”青蔷抽了抽鼻子,“这事是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会瞒着小姐任何事,小姐你就原谅奴婢吧!”
宁珂没说原谅不原谅,强势地命令她进屋去休息,然后叫了府内的下人烧了热水给青蔷洗澡,自己拿了药在厨房煎药。
青蔷沐浴完,裹着厚厚的被子跑出来,发现她还在,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呼呼,奴婢还以为小姐你又出去了呢!”
宁珂看了她一眼,没吭声,默默把药汤倒了出来,青蔷皱了皱眉,还以为是给自己的药,“小姐这药好苦,奴婢不想喝,喝点姜茶就好了。”
“这是我的。”宁珂白了她一眼,趁热喝了。
青蔷睁大眼睛,“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喝药啊?”
“没事。”宁珂神色淡淡,喝完药便出去了。
青蔷越想越不对,无端端喝药做什么?还那么神秘的样子,难道有什么秘密?
咬唇想了想,青蔷把药渣包了起来,冒着风雪,跑到宝林斋去找了医圣,问这药的用途。
医圣瞄了一眼,当即就辨认了出来,“安胎药而已,你哪儿来的?”
青蔷瞪大了眼睛,心底又惊又喜,小姐喝安胎药?小姐有了?摄政王的孩子吗?
她第一反应是震惊而欢喜,细想之后便是担心,眼下自家小姐还没有嫁过去,这就怀孕了,那肯定会被人诟病的啊!
再者,现在又有个宁乐公主横插一脚,自家小姐和摄政王还在闹矛盾,那该怎么办?
“青蔷丫头!问你话呢!发什么呆?”胡老头敲了敲青蔷的额头,嗔道:“老头问你话,快回答,这药哪儿来的?”
青蔷手指揪在一块儿,咬着嘴唇,半天没回答上来,胡老头眸光沉了沉,隐约想到了什么。
“该不会是.......”
“你别瞎猜,那是我们店里一姑娘的!”青蔷生怕他猜出来影响自家小姐的名声,立刻否认,说完就跑了。
胡老头眯了眯眼睛,捋着小胡子慢慢笑了出来,“看来,老夫有徒孙可以抱啦!”
*
宁珂好几天都没理楚君越,也没理青蔷,每天一早就往店里酒楼跑,晚上又很晚才回来。
青蔷每次想找她说话,也找不到机会,等到她风寒好了,可以去酒楼干活的时候,却发现莺歌已经替代了她的位置。
她想解释想问为什么,可宁珂却好像还在气头上,一句话也不肯说,完全当她像个陌生人了。
几日的光景,一切都好像变了样似的,原本还好好的,现在都变得疏远了。
青蔷很伤心,也不知去哪儿哭诉,最后竟然走到了摄政王府,她想着既然都来了,那就去求摄政王劝劝小姐吧!可不能再闹别扭了。
但是元宝却说摄政王不在,一早就被陛下传进了宫里,连元宝这个随身侍卫都不能带。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青蔷一听就觉得情况不妙,一般来说,元宝不管摄政王去哪儿都可以跟着的,这次却不给跟了,是要对摄政王做什么吗?
元宝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叹气,“只怕,陛下是等不及了,要逼着主子答应这门婚事了,所以连我也不能跟着去。”
“那摄政王会有危险吗?”青蔷瞪大双眼,“万一摄政王不依,陛下是不是就要以抗旨论处?”
元宝低下头,抿抿唇,良久才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