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提起?当初不是都妥善处理好了么?”
“此事,自然是有人刻意挑拨。”楚君越目光微微闪烁。
宁珂问,“谁?”
“东堂。”楚君越言简意赅地吐出两字,没有什么语调,但有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散发了出来。
宁珂眉心皱得更深了,为什么会是东堂?东堂那朵白莲花不是还在京都么?东堂怎么可能会选择这个时候贸然宣战?
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情的猫腻?
她抬头,目光深邃地盯住楚君越,认真开口问,“为什么是东堂?如果我没有记错,东堂死的人还不是最多的!”
“东堂素来有野心,这一次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楚君越神色淡淡,似乎不太愿意多谈此事,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他认真而关心地望着她,“以后你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万事都有我。”
“这不危险。”宁珂不以为然,她又不是金丝雀,不可能什么都要靠他,“我有办法逃脱的。”
楚君越叹气,“你以为楚凌越真的是老到如此昏庸了么?你一进宫里,就在他安插在暗处的隐卫盯着,即便寝宫内没有,可你觉得你逃得出去?”
“你比我早到?把隐卫引开或者解决了?”宁珂不傻,一下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嗯。”楚君越点头,“我刚回到王府,管家便跟我说你来找过我,我便猜测你要冒险。”
宁珂撇撇嘴,没吭声,她不是死要面子的人,这事,她指的自己做的确实考虑不周,若不是他一早就到了,只怕她还真的被抓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还要继续值班。”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罐子来,递到楚君越手里,叮嘱,“这是我从皇帝喝得汤里取的药渣,你帮我带给胡老头看看里面有什么。”
楚君越收下,“好。”
“那我先走了。”宁珂深深看了看他,抿抿唇,才转身离开。
“小珂儿。”
楚君越忽然叫了她一声,她立刻回头,巨大阴影笼罩而来,下一刻唇瓣上就烙上一个深情而短暂的吻。
他喘着气,额头对着她,“小珂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请务必相信我。”
宁珂也不知道他怎么了,觉得他最近总是怪怪的,好像有什么瞒着她似的。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几天不见,想你了。”楚君越低笑了一声,松开了她,笑道:“你快回太医院吧!”
宁珂多看了他两眼,虽然知道他有心事,但也没有多问,随即离开。
楚君越目送她走远,一招手,元宝便落在了身后,一脸不解,“主子,你为何要撒谎?”
“本王的事情,你不必置喙!”楚君越负手,冷声喝道。
元宝撇撇嘴,不敢再说。
“你多派些人保护好她,如果她有一丝一毫的损失,提头来见!”楚君越眯了眯眸子,肃然吩咐。
“是!”
楚君越凝望着偌大的皇宫,眸色一寸寸冰冷。
马上要起风了。
京都的天也要变色了。
*
宁珂从宫里出来,立刻就赶往宝林斋,迫切地想知道那汤渣里到底有些什么。
胡老头一早就在草庐里等她了,汤渣已经被他精细地区分开,一小份一小份放在桌上,竟然有十多种药材。
“里面都有什么?有没有米囊?”宁珂快步过去,张口就问。
胡老头捋着胡子嘿嘿一笑,自豪道:“为师说过,还没有为师认不出的药材,这汤渣里,除了一些滋补的药材,确实还有你说的米囊。”
“我就说皇帝那症状就是吸.毒了!”宁珂咬牙拍了一下掌心,目光无意在桌子上的药材掠过,忽然一顿,“那又是什么?”
胡老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幽幽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离魂草。”
“离魂草?”宁珂目光一沉,这药会使人狂躁烦闷、出现幻觉,如果量大,最终还会使人变得痴狂!
淑妃竟然那么大胆,在汤里加这些东西,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尤其是离魂草,那是多么好认的药材,稍微懂一点药理的人都能认出来!
淑妃这是肆无忌惮,还是一时大意了?
可宁珂却越发觉得这事不对劲了,淑妃若真的是要害人,断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宁珂脸色大变,立刻冲着胡老头厉喝,“不好!这是要栽赃!快点把药材丢掉!”
胡老头皱了皱眉,也想到了什么,立刻弹起来,抓着药材正要丢进火炉里。
“啪!”
横空一条长鞭凶悍出现,缠着胡老头的手一拉一扯便将药材卷了去。
院门口即刻涌入一群官兵,瞬间将宁珂和胡老头包围。
“宝林斋图谋不轨,意图谋害圣上,人证物证确凿!”当头那人色厉内苒地一招手,下令,“来人!将宝林斋的人全部抓起来!打入死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