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不知后面的插曲,入宫后便和楚君越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前段时间她来太医院的时间比较少,但生意稳定下来以后,她又把重心放在这里来了。
皇宫,那是权利的中心,多少秘辛是外面都无法知道的。
她事先留了一手,自然是好的。
今日太医院院首吩咐她去给皇帝送汤药,按道理那都是另外一个人负责去的,不晓得为什么最后推到了她的头上。
但是她可以从众人的脸色上看出来,这事儿肯定棘手,要不然也落不到她头上来。
皇帝这阵子忽然病了,让太医去看了好几次了,一直都没有好,皇帝那暴躁的性子自然恼怒,少不得一顿责罚的,故而这个苦差事才给了她。
宁珂欣然地应下,她一直没有机会接近皇帝,趁着这次机会,她恰好可以看看皇帝到底什么病,为何这么蹊跷。
断了药,她直接去了乾清宫,陈公公守在外面,暗示她稍等,里面有客。
她老实地站在外面等着,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不时传来几声摔东西的声音,亦或者恼怒的呵斥。
她努力地想听清楚里面在说些什么,却只能依稀听见一些字眼类似于是——
“四国......中秋宴.......纷争......和亲”
里面声音太杂,摔东西的声音乒乒乓乓,再是争执不下的暴怒之声,一窝粥地响在一块儿,她再也听不见具体的事情了。
没过一会儿,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宁珂抬头一看,没想到真的是楚君越,他早上就说要找陛下说事情,看来真的是。
但是,到底是怎样的大事,会导致两人争吵成这个样子?
楚君越也在那时忽然抬起了头来,发现她在这里,脸上掠过一丝古怪的神色,随即抿紧了嘴唇,微微颔首便快步离去。
宁珂皱了皱眉,越是觉得奇怪了,他为何会出现那样的表情?有事瞒着她?
“王太医,王太医?!”
陈公公喊了她好几次,她才收回了目光,讪讪一笑,“是,下官现在就送药进去。”
忽然,她又是一顿,压低了声音问道:“下官多嘴问一句,陛下平日里都是哪里不舒服么?”
陈公公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就是不说话。
宁珂懂了,这是要开口费呢!
幸好,早上她在存放于摄政王府的貔貅身上扣了几块宝石下来,想着总会用得着,没想到真的那么快用上了。
“公公你看.......”宁珂袖子一抖,拇指大的祖母绿便出现在了掌心里,她不动声色地塞到了陈公公手里,“你就告诉下官吧!免得下官什么都不知情,一不小心就进去触怒了龙威。”
她也是听人说,最近陛下的脾气变得十分古怪,暴躁易怒,每次太医院的人一去,都会被骂了一顿,或者挨一顿揍。
陈公公领会,悄然地塞回袖子里,脸上立刻堆起了浓郁的笑意来,招手让她靠近些。
“陛下的症状比较奇怪,常说浑身都不舒服,骨头疼,肉疼,胸闷,腹痛呕吐,这都快入冬了,还出汗湿了衣裳。”他叹了一声,“太医院的人来了几次了,但都说不出什么症状来,陛下脾气因为身体不适也变得暴躁不安,所以没少责罚人。”
“这样啊!”宁珂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那陛下最近饮食如何?”
陈公公如实道:“陛下和平时一样,并未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入冬了,季节变换才会如此。”
不对!
宁珂觉得都不对,一个人无端端地生病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而且陈公公说的那些症状倒不像是生病,反而像是现代常见的一种现象。
但那都是她的猜测,至于是不是,她还得亲自进去看看。
“多谢公公指点了,下官感激不尽。”宁珂友好地笑了笑,又再给陈公公塞了个祖母绿的宝石。
“嗯,快去吧!”陈公公笑得更是灿烂,十分好心提醒她,“近来陛下身子不爽利,怕吵,你进去的时候动作轻点,别惹怒了陛下。”
“明白了。”
宁珂再三感谢了陈公公,这才放轻了脚步,低眉垂首地走了进去。
宫殿里,窗子都关的密不透风,四面帘幕都放了下来,一丝光线都照不进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儿奇怪的味道,一看便是许久没有透气了。
她抿了抿唇,把头埋得更低,快步走了进去。
那时,楚凌越歪歪斜斜地斜靠在龙榻上,龙袍被他抓得凌乱不堪,脸色苍白,眼下乌黑,精神颓靡。
大概是很不舒服,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里一直在闷闷地哼着,直喊浑身难受。
宫女围在他身边,捏头的,捏手臂的,捏腿的......每个部位都有人伺候着。
宁珂眯了眯清凌凌的眸子,脑子里那个念头更是确定了。
“陛下,该喝药了。”她将药碗放下,低低唤了一声。
皇帝却好像没有听见,恍恍惚惚地自言自语,哼哼唧唧,似乎真的难受极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